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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流浪の旅,DAY4 函馆&札幌——《大海》,想要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
2011-08-07lvping.com |
睁开眼,刚刚早上7点。 昨夜的感触历历在目,还来不及细细回味,又迎来新的一天。 拉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伴着海风扑面而来,一个晴朗、安详的早晨。一旁蓝色铁皮的屋顶上,走过一只懒洋洋的猫。 下楼来到柜台旁的早餐间,只有一位客人在远离窗户的一端看着日文报纸。负责接待的老人笑盈盈的向我鞠躬,我微笑着回以:“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安)。” 早餐是自助式的,我选了面包、果酱、煮蛋、咖啡和几块水果,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屋内,照的刀叉锃锃发亮。很久没有如此悠闲的度过清早的时光:没有哭闹的小孩,没有各色口音的争吵,没有满地大包小包的困扰,没有人吸烟,没有人大声讲着电话。这些在国内高级酒店习都以为常却难以习惯的景象,居然在这间小小的民宿中无一发生,不可思议。这么看来,应该更早些开始旅行才对。 喝完现磨的咖啡,我回到房间收拾好背包,为钥匙拍照留念,之后便躺在榻榻米上发呆。据说在日本,人们会经常看着灯绳来确定是否地震,然而此时我的目光虽然聚焦在灯绳上,却是与此无关。 今天是北海道之行的第四天,其实也是实质上的最后一天。虽然返回的航班是明天中午,但需要早早的去机场办理手续,能留给我呆在札幌市区的时间也就是两三个小时。一想到就要离开这个已渐渐习惯并中意许多的地方,心起涟漪。世界很大,在这里、那里,有无数已经、正当或是即将发生故事的地方,如果有生之年我可以旁观甚至参与其中的几件,从头至尾,想必幸运非常。 北海道の旅,从行程开始的那一刻起,就不断演绎着许多或大或小的故事。一路走到今天,故事的末尾,它会给我怎样的结局呢? 9点钟,我最后看了一眼铺着榻榻米的房间,关上门。 前台,男店主正低头在本子上抄着什么,可能是在记账。我将钥匙放在柜台上的托盘里,说了声:“チェックアウト,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退房,谢谢)。”他抬起头来,笑眯眯的收回钥匙,挂在身后墙上的牌子上,随后转身也道了声谢。基于信任和惯例,没有查房,过程流畅自然。 楼下右转不远处,便是函馆当地有名的早市,以出售新鲜海产品为主。随意走进一间大型的室内联排店,鳞次栉比的摊位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海产品:新鲜的长腿毛蟹,腿长近一米;晒干的昆布(海带)及昆布制品;不知名的海鱼,活蹦乱跳的大虾;真空包装的贝肉和酒糟乌贼等等。商贩们在各自的摊位后或是安静的等待,或是摆弄着自家物产;游客们则三三两两放慢脚步,细心挑选。 室外的独立店铺特色更鲜明一些。道路两旁摆放着很多装满冰块的泡沫箱,店主们无一例外,都扎着围裙穿着雨鞋站在自家店铺门口大声的招揽生意。不少店铺还提供现场制作服务,飘着香气的热水锅中,煮着毛蟹、虾和鱼,让人垂涎欲滴。即便如此,客人们依然是看得多吃的少,原因一目了然——一只普通大小的毛蟹要上万日元,约合人民币一千元左右,价格不菲。 于是我探着头,向锅里望了望,继续前进。这个场景,似乎在小樽也见到过? 路过一家彩票站,显眼的位置都在宣传最高奖金6亿的“BIG”足彩。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做着一夜暴富的发财梦,人们在世界的各地都做着一夜暴富的发财梦。媒体对于中大奖者的报道甚少,增添了人们对其中奖后生活变化的设想及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必那些人中,既有如《从天而降的三亿两千万》里,反町扮演的离婚上班族般的角色;也有像《一夜暴富》里从此过上两面生活的能人;当然也少不了媒体偶尔提及的家破人亡的结局。无论哪种生活,对人心理的承受能力都是很大的考验。据此来说,中大奖,究竟是好是坏,潘多拉魔盒中藏着什么,其实未可知。 走出早市,还有些时间。我向昨晚吃饭时路过的“玉光堂”CD店走去。刚刚递出字条,店员就满脸歉意的对我摇摇头,购买田村正和日版CD的想法再次落空。推门出店,阳光撒在脸上,天空万里无云。信步来到海边,深蓝色的海面泛起些许波澜,几只海鸥静止在上空。我依靠着围栏,默默享受这一切。耳机中传来轻柔、干脆的钢琴曲,我眯起眼睛,尽身融入其中。函馆行带给人的寂静、安逸、随性,是此次旅行中最为放松的,与其港口城市的特点颇为契合。下次有机会再来的时候,要小住几日,细细复加体会。 还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时间指在10点25分,我缓缓步入函馆站,通过闸机。与来时一样,北斗号静静停在站台旁的铁轨上,一天前,它将我带来这里,一天后,它又载我离开。 “想要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再见了,函馆。 上车后不久,列车便启动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自己渐渐离开函馆。“还会回来的,一个约定。”心中默念,不去多想。 通过大沼公园后,我不再向窗外张望,低头继续在《1Q84》中的旅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合上书,将它放入背包。故事的结尾虽然算是皆大欢喜,天吾君和青豆终于回到了1984年,然而总让人觉得有些虎头蛇尾。很多东西还没有交代清楚,很多事情还在进展中,故事就在这样紧密的行进中突然戛然而止了。村上再次提笔继续写下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也许可以名为《1985》。不过,如果真如此,未免不够厚道,与他之前的写作风格也显得格格不入。每个故事,都有开始、发展和结局,且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此时此地来看,他们二人的故事已经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而我的故事,又会如何收场呢? 走出熟悉的札幌站,回到宾馆,我将背包里暂时不用的东西留在房间,略做休整。下午的行程安排了两个地方,离得也不远,时间上比较宽裕。两点半,我重新走出宾馆,向南进入地铁站。 在自动售票机上,选好目的地円山公园,投入几个百元硬币,居然又得到一张跟函馆电车票般小小的纸签,长度不足2厘米。我惴惴不安的拿着它来到闸机前,目送着有如庞然大物般的机器将纸签吞进去,生怕它一去不返——然而一切并未发生,它坚强的走了出来。 日本的地铁站与国内相差不大,只是候车的人少很多。大家都整齐的在屏蔽门入口的一侧排着队,等候列车进站。地铁来了,人们按照规则,有序的分别从两侧上下车。车厢内的人稍多,有几个年轻人在站着聊天。这时我发现有一排座位是空着的,走上近前才恍然大悟——这是老幼病残孕专座,不禁又感慨起来。起码在我所见,日本的国民素质确实值得称道。 从円山公园站出来,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地图上只是介绍出地铁要走15分钟。正在研究的空挡,一个女孩从旁经过,我拿着写有“北海道神宫”的便签上前询问,没想到她竟示意要带我过去。 一路上,我们用蹩脚的英语、日语和动作交流,我告诉她这次旅行去过的地方,她则描述着对于尚未去过的中国的看法。在国内的时候,总会看到媒体渲染着中日两国民众的对立情绪,民族主义的泛滥,然而这次的旅途中,我并未切身体会到这一点。百姓毕竟是百姓,无论生活在何种国度,总会有更多现实的事情要优先于所谓的“国家大义”,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政治、军事、外交事务感同身受,那些是当权者的游戏,我们只要安稳的经营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走在円山公园中的小路上,道旁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以树木的数量来说,夏天应该是郁郁葱葱。这是此次旅行中第一次与人同行,一个素未蒙面的异国女孩,想不到是她陪我走完了最后一天。 “平日里嘘寒问暖并不代表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也许陌生人更值得信赖。”它终于再次出现在前方的路旁,“人在任何阶段,都会有产生疏离感的时候。那是一道分水岭,可以切实看出周身人的本来面目。无论他(她)们在平常表现的多么关心、喜欢、离不开你;或是漠视、憎恨、远离你,在分水岭这里——你真正需要什么的时候,谁会在身边犹未可知。没有舍不得,没有放不下,没有过不去,没有做不来,如果事情没有如预想般发生,那只是信念不够。” 我点点头,屡屡发生的事实,无可辩驳,也许这就是昨夜它想让我体会到的。 穿过公园,我们转左,沿着积雪中开出的小路继续前进。一段坡路过后,北海道神宫的鸟居出现在小路一侧。女孩笑眯眯的伸手一指,我点头致谢。 看着她走到我们刚刚转弯的公园出口,回身向我摆手,旋即背影消失在树木丛中,心中些许落寞。刚刚的谈话中,她曾提到自己的名字,然而分开后我却无法再次表达。如同在分水岭处忽然出现的精灵,陪我走过这段旅程之后,便消失的了无踪迹。一边是平日里常常出现的他(她)们,一边是只在分水岭现身的她(他)们,究竟哪一边才是我该真正珍惜的人。没人能告诉我答案,或者其实并没有答案。 北海道神宫是位于札幌市中央区的一座神社,始建于明治三年(1870年),原名为“札幌神社”。昭和三十九年(1964年)更名为“北海道神宫”,后被日本全国宫会认定为新第一宫(社格最高的神社)。 跨过鸟居门,一条长约两三百米的宽阔甬道呈现眼前。甬道两旁是整齐排列的树木和蘑菇形状的石灯,数量近百,蔚为壮观。人一进到这里,不由的有种庄严肃穆的感觉。甬道的尽头,是神宫的主殿,粗大的注连绳悬挂在门口上方,很有日本特色。我在主殿左侧的“手水舍”中舀起一瓢池水,洗了洗手,又漱了口,清洗身心。虽然这是日本人祭拜的礼节,我作为外乡人,大可不必遵守,然而入乡随俗,想要得到本地神灵的保佑,还是心诚些好。 一切准备完毕,我摘下帽子,踏入主殿。 殿内很安静,没有人举办法事,著名的祈年祭要到两天后才会举行。进门右侧的房间,贩卖各种祈福用品,求平安、健康、安产、合格、学业等等,门类五花八门,此外还有类似佛教被“开光”的物件销售。 继续向里走,来到拜殿,这是参拜者做祷告、进行个人供奉的地方。我轻轻一鞠躬,将背包放在脚边,开始进行祷告仪式。 首先,掏出些硬币撒向钱箱,站直身鞠躬两次;接着,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左手掌比右手掌稍前移半根手指距离,十指闭合,以此方式拍手两次(这是因为左手掌表示神明,右手掌表示自己,因此左掌稍前);然后,保持着合掌的姿势,闭目祈祷。 北海道之行即将结束,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身在北京机场返家途中的某个地方。这次旅行,不仅是空间上的旅行,也是心灵上的旅行。世界就是这样,永远处于不断的变化中,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无论如何也无法预知。幸运的是,一路上,有很多的人帮助了我,有很多的事让我思索,还有不少的记忆永远留在了这里。虽然这些也许并不能马上改变我回国后的工作和生活,然而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在心中扎根了,有些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就像我们不是不呼吸,只是忽略了呼吸的感觉。 就此面对着北海道的最高神灵,我再次将在船魂神社中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默念于心。虽然我不富有,也无权势,但是我有信念,一种无人可以撼动的信念。即便事情不能如预想般进展,我还是会向前。也许会有迷失,会有寂寞,会有悲伤,会有迟疑,但请保佑我,沿着头顶闪耀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祈祷完毕,我再次深深的鞠躬,轻轻拿起背包。 院子的一侧并排摆放着四个时运箱,我向标有“台湾语”的箱子中投入100円,抽取了一张纸签。那是张“末吉”签,其上所言,与现实切合,一点都不令人吃惊。我自身也如这纸签所处的位置一般,微妙而无奈——退一步为“凶”,勉强守在“吉”的边缘。也正因为这样,我将“末吉”的时运签拴在一旁指定的地方,希望命运能就此改观。 斜斜的夕阳照在道旁的树林中,光影斑驳。铺满积雪的路面上,不时映射出金色的阳光。我背身走在返回鸟居的甬道上,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人还是要有所信仰,不求归宿,但求有个可以中途休憩的地方。现实中的人常常是过于复杂、难料、未知的集合体,人们之间几乎不可能存在完全的信任与依赖;另一方面,精神世界的虚幻性、无限性又使得人这一存在力不从心。因此,寄望于神明,将其置于休憩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这神明便是你我自身,它是人在思想中创造的超越人类存在的精神产物。现实中的人,精神中的神,构成了世界的两大方面,完美的包含了一切,我们自身担当了全部的角色。 跨出鸟居门,我回身向北海道神宫深鞠一躬。没有抬头,神明们正在看着,我知道。 沿原路返回円山公园站,重新购买了前往东西线终点“宫の尺”的车票,那里有我今天的最后一站。 全文图文版请见:http://seaocean3.blog.sohu.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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