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蒲甘手指之处皆浮屠

七百多年过去，即使战乱和地震摧毁了不少佛塔，现在屹立在蒲甘平原上的佛塔仍有2200多座，寺庙四百多座。用自助旅行书Lonely
Planet的形容就是：“想象一下，把所有欧洲中世纪的教堂（甚至更多）全部搬到纽约曼哈顿岛的情景吧！”

乘马车游赏佛塔平原

“Good Morning，Yao Ming
Sir！”到蒲甘的第二天早上5点半，一出旅馆大门，就看到了马车夫卡伦（Koren）。我一直欣赏守时的人，今天将由他带领着进行蒲甘马车一日游。由于我个高，昨晚开始，卡伦就硬把姚明的名字安在了我的头上。卡伦是蒲甘娘乌村的本地人，虽然只有24岁，却已经是3个孩子的父亲。也许是英国人在缅甸殖民了半个多世纪的关系，蒲甘的旅游从业人员都能说一口不错的英语。卡伦也颇有绅士风度。有时候我到佛塔里参观，他会躺在马车上睡觉，但只要我一出来，他就会跳下车，站立在一旁，恭敬地等我上车，并总是会提醒“watch
your
head”。卡伦驾车时，表情又会变得很严肃，双眉紧皱，从他眼神中仿佛看到了上座部佛教信徒的隐忍和坚毅。

天已微微亮，马蹄声滴滴答答回响在蒲甘的街道上。风迎面拂来，还有些凉意，隐约能看到藏在树林中的一座座佛塔从身旁掠过。马车走下了柏油路，转到一条土路上，在一座高耸的佛塔前停了下来，卡伦告诉我这里是观赏日出的最佳处。顺便提醒一定要脱了鞋才能上去，以示对佛的尊重。上塔的台阶陡峭，需手脚并用才行，让我想起了爬吴哥窟观日出时的情景。

塔台并不高，但已经足以一览蒲甘平原。在葱郁树木间，在田野阡陌中，千千万万个形态各异的佛塔叠嶂无穷，延伸开去，巍巍壮观。整个蒲甘平原就是个华丽的舞台，第一缕阳光就是秀开始的信号。渐渐地，守望千年的佛塔也充满了灵气。太阳冉冉升起，驱散了薄薄的晨雾，将表演推向最高潮，蒲甘也迎来了最辉煌的时刻。

在蒲甘佛塔群中，有些是必到的景点。其中最高的是达宾纽塔（Thatbyinnyu），于1144年竣工，高达61米，享有蒲甘“望塔”之称。不过，不能攀爬观景。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该寺墙壁上嵌有著名的巴利文长颂石刻。而最壮观的是瑞喜宫塔（Shwezigon），也是蒲甘最古老的塔，由阿奴律陀于1059年动工兴建。其工程浩大，挥金如土，历时31年，至1090年才由其子江喜陀续建完工。瑞喜宫塔是蒲甘初期佛塔建筑的代表，具有缅甸佛塔的典型风格，塔身呈倒钵形，塔周围有无数小塔和亭台，形成风格协调的建筑群。

还有一类是以宝塔为主体建筑，佛殿、亭榭等附属建筑作辐辏状排列，并构成一所寺院。在此类建筑中，建于1090年的阿南陀寺（Amanda）最为有名。阿南陀寺塔底座呈十字型，四面各有一希腊式的拱门，门内各有一尊近10米高的立佛，寺内还有80幅描写佛祖诞生的精美浮雕。阿南陀的方型佛窟上屹立着50多米高的圆塔身，塔身贴满金箔，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阿南陀寺除了规模宏大，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朝南站立的大佛，在远处看时，笑得很慈祥，而走近抬头，法相却变得庄严肃穆。其中的玄机，也许只有佛才能说得清楚。

卡伦还带我去了矗立在伊洛瓦底江江边的普帕耶佛塔（Bupaya），原建于阿奴律陀王朝之前的7－8世纪，是蒲甘最古老的佛塔之一。可惜在1975年的大地震中坍塌，后来重新修好。它造型相当奇特，整个塔就像是一个拉长了点的洋葱头，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喜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