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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外滩

2008-05-22    sina.com.cn

收集角度大致相近的外滩图片,将它们按照年代一一排列,是件有趣的事。这时,外滩就像一个人的一生那样,在我面前一一展开。外滩终于成为一座“万国建筑博览会”。它正一心一意追求着现代性,它与之比较的对象,从来不是中国各省,或亚洲各国,而是世界。世界主义是它对自己身份的安顿,也是自豪。它从一个十九世纪远东通商口岸城市的符号,默默成长为充满历史象征和未来寓意的上海人的外滩。它径自成长,而且奇特地保有它独特的个性。

这是1949年夏天的外滩,南京路口,一边是沙逊大厦,一边是汇中饭店,前面的路口遗留着国民党军队准备巷战时的街垒。沙逊大厦顶楼露台上散落的机关枪子弹夹也没有来得及清理。国民党军队征用华懋饭店顶层时,《字林西报》的记者乔治·万(GeorgeVi ne)正好路过饭店的门口去报馆上班,目睹了发生的一切。1949年的春天,大批的侨民已经撤离,甚至洋行的大班们也走了,在外滩一带活动的,多是准备见证历史的西方记者们。

他们其中的一位,得以在某天清晨,在饭店门前不远处为巷战刚刚结束后的外滩留下这张一片寂静的照片。外滩是个不能静的地方,一旦寂静下来,便有辽阔,空洞,和死气四合的感觉丛生。
此刻的外滩,无疑是上海的一部分。但对中国人的上海来说,却是类似盲肠的那一部分:天生的一部分,却潜伏着明显的危险性,那是与近代中国屈辱的历史不可摆脱的干系。
一、“万国建筑博览会”的传奇
收集角度大致相近的外滩图片,将它们按照年代一一排列,是件有趣的事。这时,外滩就像一个人的一生那样,在我面前一一展开。
那是1840年被迫开埠前夕,上海一派处女宁静的港湾。在清静本分的水墨画上,能看到城墙上,望江亭里,有人凭窗而坐。桌前长面的江南男子,也许在饮酒赋诗,也许在凭楼远望。浦江水鳞波滟滟,扑打着刷了桐油的沙船,那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运输工具,沙船的末日,要等开埠以后欧洲快船到来以后。1998年,我在上海偶尔与一个美国来的政治学教授一起吃晚饭,席间,他说到自己的家世。他出自一个没落的大家族,家里当年拥有庞大的沙船船队。他家传说中的花团锦簇,不仅要越过解放后的五十年,还要越过开埠的一百年。烟波万里都远远不止。那前世又前世的团团自在和蔼蔼安分,是一个佚名的江南画师无意中为处女的上海留下的影像。此刻看去,令人想起出嫁前的女孩,去照相店为自己留下的纪念照。出嫁以后,人还是同样的那一个,但神情毕竟是不同了。何况这个上海,面临的是一场将要众叛亲离,脱胎换骨的婚姻。从此一去,再没有归途。
那是1860年的外滩,已经从一片泥滩,成为一字排开的东印度公司式的三层楼房的堤岸。最初来上海的英国商人和传教士们记录了在木制房子宽大的弮廊里,下午喝茶,会友,看江面欧洲快船缓缓进港的情形。那时外滩的树都还很瘦小,欧洲带来的马车是最体面的交通工具,洋行的码头就造在房子前面的滩地上,毫无景观可言。那样的情形让当时工部局的总董金能亨大为恼火,他极力限制和清除外滩堤岸上各洋行的码头和货栈,将外滩从利物浦般贪婪粗鄙的堤岸景色中拯救出来,使它最终成为一处可以让外滩居民呼吸新鲜空气,散步和社交的场所。他为外滩的一草一木与洋行大班的一砖一石进行的战斗,始终统一在外滩自相矛盾的气质里。
那是1880年往后的外滩,靠鸦片和地皮终于暴富的各家洋行一遍又一遍在外滩翻新自家的办公楼。他们在内心深处汹涌的那种对暴富无法默默承受,不得不惊叫和炫耀的惊喜,使外滩成为远东最大的建筑秀场。从砖木结构的房子,到钢铁结构的房子,从东印度公司式样的殖民地式样,到欧洲最时髦的芝加哥风格的摩天楼,暴发户对建筑的渴望是不可遏制的。跟随东印度公司发迹的渣打银行,从意大利教堂买来了整扇铜大门,作为自己的大门。海关大楼的英国大钟,是当时亚洲最大的钟,原封不动地复制了伦敦大本钟的曲调。汇丰银行从世界各国采买最时髦和昂贵的建筑材料,将自己的新楼建造成“从苏伊士运河到白令海峡一线最讲究的建筑”,而沙逊大厦则一开始就抱着成为亚洲最豪华建筑的雄心,它的契丹风格,拉力克玻璃的身价,芝加哥镀金时代的混杂口味,给外滩带来几代暴发以后,粗俗放纵与颓废挑剔并举的奇妙的狂欢风格。这几十年来的照片,我们只看到那里的楼房,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样转眼便长高了,马车转眼换成了美国的雪佛莱,黄包车如搬家的蚂蚁一样连成一线。
外滩终于成为一座“万国建筑博览会”。它正一心一意追求着现代性,它与之比较的对象,从来不是中国各省,或亚洲各国,而是世界。世界主义是它对自己身份的安顿,也是自豪。庆祝租界五十周年时,外滩更是拉出大标语,上面写着“这世界有谁不知上海?”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外滩,成为世界第五大都市的心脏,它的传奇四处传扬。
对新到上海来的人来说,上海比传说中有过之而无不及。它站在黄浦江边上,那是条扬子江的支流。邮轮就停靠在外滩,那是上海最重要的大街,也是城市的中心。当你来到岸上,上海混杂了豪华和大蒜的独特气味就一举将你淹没。一打不同的语言同时攻击你的耳朵。乞儿吊在你的衣服上不肯离去,美国产的汽车正对着你的黄包车夫狂按喇叭。有轨电车摇晃着经过街道。在你头上,外滩的外国建筑物直冲云天,在你脚边,中国乞丐们用手指戳弄着他们自己身上的痛处,力争让行人因为不忍或者恶心而施舍。在街道的一边,一个中年俄国女人正和一个青春年少的中国女孩争夺一名水手。人行道上,中国式的银手推车剑一般地戳向正从俱乐部大门里步出的正装英国人。在路上,一个包了红头巾的锡克巡捕对两个中国女孩狂吹哨子,她们正穿着极高的高跟鞋奔过马路,她们身上的两片旗袍随着奔跑而翻开,几乎连屁股都露出来了。就是被蒙着眼睛,你也能感觉到上海有彻底的,几乎歇斯底里的能量。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3983b0601000ag6.html20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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