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四年前,丽江海子书院所写的旅记。算是为下月二十日将要去丽江之行的驴友饯行的一杯酒吧! 人生就像是一个旅途的过程,存在着普遍的不幸。故事的真实都以模糊的方式处理,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就当是午后茶一份劣质的点心吧!就如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那张撕碎的名片 这是一个红叶舞蹈着秋山深秋的雨夜。离家千里之外,那个白天拥着彩云,夜却温存着柔丽的地方——丽江古城。 也许深秋是心情放松的季节?也许是乡愁最浓的季节?游人极少。我却钟情流连于古城小巷宁静古朴的青石路中漫步,踩在青石板街石上,穿行于黑瓦白墙纳西建筑风格的小巷,也许算是一种最亲切的方式,对这座古城的亲吻。 我冒着微寒的秋雨,任雨水淋湿我全身,只为了感触风花雪月中的丽江。我随心而动溜达走过大石桥,走过那条称之为女人街的四方街,徜徉在小巷间。那种漫不经心的闲适,也是一种悠古的情思,也许古城的夜适合独行的沉思,昏黄的街灯,把小巷显得格外的幽静、弯长、空洞,这算是古城最韵味的内涵。我折服这种清净,我贪婪地享受这种孤独。 不知不觉走过街的尽头,一家偏僻临水而筑依靠石桥杨柳,水流在廊外两步缓缓而过,廊外种植兰花盆艺,名字有点特别有点感伤忘了吧小酒吧。 也许是离情和乡愁的相约吧!也许是因为酒吧这个感伤的名字,我特意为自己要了一大杯,馥郁香浓的‘康巴汉子’酒。来到廊下的藤椅坐下,一溪水声潺潺相伴,预备着为将要分离的丽江,给我宽待和优美,尽情陶醉一回。 此刻手机急速的铃声带来了母亲千里之外的挂念,何日归家?我应承明天。话罢过后,酒吧廊角窗外传来一句久违的乡音“想家啦!朋友?”已有半余月没有听到过真实的乡音了,(所有的乡音都是通过电信器材中听到)。异地听乡音令人立刻油然而生的亲切,远离也是一种心的靠近,那可是乡情、乡音。 人生中充满着太多的意外,谁人又能料到,千里之外坐在我对面孤寂的男人,竟是同乡。一个外表给人奔放不羁深刻印象的游子。他头戴着一顶摩梭男人的毡帽,络腮的胡须,黑浓的眉毛,活脱是一个典型摩梭男人的翻版,加上憔悴的面容上那双洞悉人心又充满忧伤的眼睛,仿佛就是一名从中世纪茶马古道走过来的‘刀郎’。 我们一见如故,相邀对坐,没有心中的设防,没有生活的面具,举杯互敬,抒发乡愁…… 山山后的山后,海岛之上年迈的母亲是我的乡愁。可他的乡愁,却是海岛之上一座小小的坟墓,母亲在里面,他却在天涯。 他静默地在酒桌微弱跳动的烛光中,在那本《泰戈尔诗选》上,组合一张破碎的名片,聚神地用胶水粘拼着。我好奇地看着,摸不透其间的缘由。时间走过了许久,我按奈不住好奇,问了一声,他停了下来,凝视着我,言语间夹带着苦涩的感伤。“这是我捡回自己的名片。”听后,我更加困惑。“为什么撕掉何苦再捡回?”他目光转向桌上烛光,呆凝着静穆了很久,才说出一个感伤的故事。 那是一个发生在家乡海口中秋节夜晚的故事,也是一条叫女人街的地方,一位令他每天都用目光网捞和心跳的倩影,每天令他梦寐思服的女人,他积蓄了多年的勇气,只想告诉她多年的心思,诚惶诚恐交给了这张名片,只希望把想念的距离缩短。可是,当他带着梦想甜蜜地憧憬再重返原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是那张撕碎的名片。那一夜,他醉了,心很空虚。谁能料到希望第一次的开始,回应却是梦的终结。 “撕碎了,补好了又何用?”我追问着,他脸上严肃保持一种痴恋的表情。“就算是一种自作多情凄美的爱情吧!曾经沧海,如夏花之绚丽足够了,那不是单单的一张纸,而是我凋零的心,捡回粘好就像是粘回我梦想的记号。” 听到这里,我不再追问下去了,怕再勾起他多情的伤悲,或许黯然神伤应该不止是女人的专利?人生本不是那么圆满。我何必一定要听完整个故事呢!一切能说出的,一切就该破碎了,对于爱情,因为懂得,所以悲伤和珍惜,咀嚼不清永远是人生的情感。有时候静默,是最寂寞的倾诉。我没资格彻悟别人感伤的心事,揭开别人隐匿的伤口。 人生中有太多的雷同,或许我们都是怀着些疲惫的心,来丽江寻找心灵歇息小栈的。我和他都是出生在不安的60年代,婚姻都成了我们生命中一个最大的迟到,用毕生寻觅吸引灵魂的爱情,已蔓延成了我们生命中最价值的重量,今生已无法转移,只能用化石般的耐心去等待和守望…… 黑夜是岁月的日记,满载记录着人们的苦乐,只有等到死的象征——睡眠,才能暂时逃避这种纠缠。 廊外雨声越来越大,我不禁地自语:“雨下大了。”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出廊外的夜空,轻声地应说:“这不是雨,是天空在哭。”瞬刻我们都沉默了,只剩屋檐雨水滴打青石板的声音,仿佛述说各自的心声,我们内心里想的更多,更多…… 也许古城的夜,是闭着眼睛去灵触的。也许是酒加浓了夜色的缘故,已把白天的浮华退祛领略到心的平静。 他终于粘好了那张薄薄的名片,但我知道是那么地沉重,足令他心灵长期的阵痛。 这时他也仿佛察觉到了我的心思,猛喝了一口‘康巴汉子’说:“生命里有一种东西弥足珍贵,那是爱。男人要大胆为自己感动,把爱作为灵魂的支点。就像我第一眼看到丽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属于它了” 也许美是可以俘虏人心的东西,也许多情是诗人的性格。他的内心情感早已是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怀念早成又成了他甜蜜的负担。包扎他的心,也许是那个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 此刻我突然有一种禅悟,激情的确是一种难以褪色的青春,缘与情感,应该是淡淡没有真正的喧哗,就像丽江那样,是置立在心灵上的静止。也是一种永恒的激动,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愫…… 明天我要踏上归途,把乡愁结束。他却要徒步虎跳峡谷,把旅途漫长。我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漂泊的心情,如果有真正温暖的港湾谁都愿意收回启航的帆。 夜太深了,酒足了,人也渐渐醉了,雨却更大。远处阵阵传来郁郁悠悠的葫芦丝,这种凄凉的乐曲,把黑夜添加了更多的寒意。 他捡起《泰戈尔诗选》上那张残疾了的名片,郑重放在上衣靠近心口的地方,起身与我紧握了一下手,轻道一声:“再见!”就消失在那雨夜的朦胧中。 望着他渐远的背影,我默默地为他祈祷,我多么希望这位多情的游子有那么一天能听到心灵之上天籁之歌呤,让灵魂早日回家。 此时此景,我想起一位诗人的诗:“我就像行走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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