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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U形线路(5)- 浅酌帕蓬街,暴走高山路 |
2007-07-26cncn.com |
冷酷的嘴角挂着虚假的笑,互道着“萨瓦迪”袖子里却藏着刀。港产电影里的大哥约见毒贩子的场景教会了我“你好”这唯一我会的泰语单词,如今被热烈地用在初次谋面的曼谷身上。宽阔笔直的机场大道,疾驰着的崭新车辆,郊区干净整齐的平房,和天际线上越来越清晰的高楼身影,给我一种不同于初见吴哥的激动,一种庸俗但非常真切的开心。 新机场的AE-2路通勤车直接开到高山路旁,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这里,不远处的街道上还是黄色佛旗招展,拐角的巷子里还能看到金顶的庙宇,而短短的高山路连带着附近的街区,却完全属于另一个世界,地球人都仿佛派了自己的代表来到这街上,趿拉着拖鞋溜达在拼命伸展肢体的摊床和招牌之间。没有信仰全是生意,没有管束都是随意,高山路是拥挤的老城区里一块吉普赛乐土。 喧闹的高山路显然不是住宿的好地方,对着地图弄清方向,来到不远的Ramputti街上。这是条“7”字形的小路,一边是个寺庙的院墙,另一边全是酒吧和旅店,除了游客只有几个水果和卖书小贩静静地守护着摊子,尽管和高山路只隔条马路,却安静和整洁了太多,也难怪LP上介绍的几家旅店全部客满。 终于在快到尽头的地方找到个还算满意的旅店,Green House Guesthouse,让我决定住下的原因不是210B的房价,而是这里是几乎整条街上唯一房间里有电源插座的经济旅店。共用的浴室在遥远的走廊尽头,电扇占据着唯一的插座,单薄的房门脆弱到飘摇,好在房间够大,临街的窗外就是正在修葺的庙宇,这里看不到高山路也看不到高楼,视线里全是正午宁静的城市屋顶。旅店的生意不是很好,楼梯的墙上贴着房内物品丢失概不负责的A4纸,老板娘一副懒洋洋的神情。登记时有人来搭话,看到我的护照竟开口说了几个中文字,告诉我他是缅甸人,借住在这里,还是老板的什么远房亲戚。谁管他,我一边应付着一边琢磨,终于到了曼谷这所谓男人的乐园。 曼谷有三个著名的红灯区,Cowboys Street,Nana Plaza和传颂最广的帕蓬,我还在暹粒的街头餐厅的时候,就有热心人仔仔细细地把帕蓬1、帕蓬2还有周边街道给我详细画到了本子上。 随便在街上吃了些东西,天暗下来不久就来到帕蓬。这著名的街道一眼看去没有太多特别,不过是繁忙的街区里,灯红酒绿的几条平行的酒吧街而已,并不是想像中的遍街肉欲横流。也许时间还早的原因,酒吧外边的露天坐位上,男男女女的酒客都一本正经,陪酒的泰妹多还聚在一起聊天,不时用视线扫荡下街道。倒是众龟公已经开始忙碌,攥着卡片、捧着像册的到处乱窜,当街将游客拦下推销LIVE SHOW、泡泡浴这样的香艳节目。 店堂狭长幽深的GO-GO BAR一家挨着一家,敞开大门用强烈的音乐轰炸着街道,从街上看去,每个门里都只见到成群身着同一颜色三点的女郎不停在半空中扭动着肢体,射灯的光翻转闪烁,将赤裸的身体照得惨白,将或红或白或紫的三点映得鲜艳,我猜GO-GO BAR都不需要有名字,人们都是用不同的三点颜色来区分它们。 我进到家白色的BAR。店堂中央是半人高的狭长舞台,上面钢管林立,舞动的女孩儿林立。里面客人不多,我在门口靠近舞台的高脚圆桌旁坐下,身后是沙发座椅高高地靠着墙一遛排开。刚一坐下就被包围,三点的、穿着围裙端盘子的、穿着套裙象是经理的,一拨接一拨,无一例外扶着你膝盖坐到身边,一边打听你的身世之谜一边要求你给她买杯可乐。多亏暹粒那个热心人已经告诉了我买可乐在这里的含义,否则乐善好施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只给自己要了瓶105B的喜力,坐在舞台下面。舞台上的女孩乍看上去都艳丽无比,多看两眼不过如此,舞蹈的卖力程度也是良莠不齐,但无一例外地都在勤勉地用眼神捕捉着猎物。卡门般炙热的,梦露那样迷离的眼神,象无数密布在头顶的探照灯,你稍一抬眼上看,即刻会被牢牢盯住,闪闪烁烁地从不同的方向,再如何故作镇静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即使假装左顾右盼又马上会被其他探照灯罩住。讪笑着败下阵来,“买瓶可乐吧”,旁边那位一直坚守阵地的3G女郎(GO-GO GIRL)又马上娇声迭迭。 最终发现自己既做不到沙发上鬼子般地左拥右抱,也学不来对面那孤零零的日本人面无人色直勾勾的眼神,还是别窝在这里受罪,加快速度喝完瓶中酒,忙闪回到外面街上。这时的帕蓬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原来只有天空彻底黑下来的时候,你才能看出帕蓬半空中那满满聚集起的橙红色雾气,噪音光电和人毛孔里散发出来的蒸汽相混杂而成的雾气,悬浮在那里笼罩着帕蓬。 曼谷的摩的是稀有品种,都穿着橙色马甲很正规的样子,去高山路的全都一口价100B,而打车下来也只不过是60B。把随身的小包丢在旅店床上,揣上钱包直奔夜晚的高山路,我还是更习惯那样的氛围。 同样是灯火映红了天空,但高山路的晚上轻松随意。我在路边个酒吧,叫了60B的大瓶LEO,就着摊上的油炸蚂蚱和油炸蜻蜓,享受这样完全没有压力的世界。左前方是对泰国小情侣,摊开块布在地上卖着项链玻璃球和各种挂件,有艺术家在边上躬身在游客们胳膊上画着一周有效的爱侣纹身,右手座位上两个人在隔着酒杯接吻,他们身后的小吃推车旁闪光灯亮成一片。高山路上人来人往,一个人推杯换盏中,强烈地从心底跳出艳遇的期望,情绪还是不可救药地陷落在迷离的曼谷夜晚。 所有美梦都在打开旅店房门的一刻破碎,出门时丢在床上的小包,连同里边的相机、手机、MP3统统不见。房门完好,背包里的护照也还在,赶忙跑到楼下询问,老板娘说不知道也不对屋内物品负责,冷冷地告诉我可以去报警。我疯狂地怀疑一切,怀疑老板娘监守自盗,怀疑那缅甸人为什么还没睡觉,怀疑半夜还在店门口卖水果的小贩。如果可以我宁愿跪下叩求或用身上所有的钱只需换回那相机,里边将近两千张照片,记录了一个多月来在越南和柬埔寨所有的记忆。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在房间里丢了东西,跟旅店有完全没办法讲道理,我直接从旅店的冰柜里抄了两瓶啤酒,坐在门外的墙边冷却快要爆裂的神经,瞪大眼睛握紧酒瓶等着那小偷愚蠢地拿着我的包从面前走过。不知等了多久就靠在墙上睡着,又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什么都没有改变也终究不是噩梦,我终于承认在他们劝我来的泰国,丢了我自己的吴哥。 无奈回房睡觉,连门都不插上,赌气想索性让小偷再来把所有东西都取走,索性连我命都取走。将近中午醒来,坐在床上看窗外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天高云淡,如同每次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东西,自己却不能随失去的一起远走,那就只剩毫无意义的停留。 接下来就是这样毫无意义的一天,哪里都不想去,只是沿着墙角绕着圈的行走,没了相机眼睛似乎都变得多余。换上一大把硬币钻进网吧,祥林嫂一样机械地对着不断跳出的窗口诉说。混到天又暗下,草草吃了摊上的芒果糯米饭和现榨的橘子汁,糖分的作用吧,感觉好些。回到Ramputti街拐角处的酒吧,叫上CHANG BEER,想着挥发掉积闷的恶气,再造些睡意,彻底摆脱浑身颓废的情绪。 这是个周六,酒吧的电视转播着英超,本应是个美好的夜晚,但添堵的东西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我被要求先付账再上酒,问那BOY为什么只有我享受这样的待遇,他样子谦恭只是用微笑继续坚持,“因为我是亚洲面孔吗?”我指着旁边清一色后付账的老外继续问他,还是微笑着谦恭但无语,我用中文告诉他“你真TM是个贱人”,把钱丢给仍然笑嘻嘻的他。之后每次添酒都是如此,若不是上酒的女孩儿无比NICE,真想马上把这厮当成偷我包的家伙处理。 一切还是不可避免,当我从洗手间回到外面,我桌上的没喝完的瓶子杯子都已不见,椅子翻在桌子上人家已经自说自话地打烊大吉了。早已不是愤青的我终于忍无可忍,揪住那个BOY要他道歉,话不投机手脚大概有些没轻没重,又有两个BOY冲过来帮忙,于是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丢人现眼地动起手来。拳脚伴着塑料椅子乱飞,幸好没人知道我是中国人,幸好似乎没有闪光灯对着我们亮起,幸好对面三个不是泰拳选手。最终被个路过的鬼子拦下,细声慢语地劝我冷静下来,“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可真正让我冷静下来的是那鬼子随身携带的泰妹,趁我不注意,她狠狠地冲我大腿上飞了一脚,边咒骂着听不懂的泰语为同胞泄愤。“嘿、嘿,冷静、冷静”,鬼子又转过身去拦义愤填膺的泰妹。冲动果然是魔鬼,看着她五官扭曲的样子,顿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看那三个BOY还坐在店门口生闷气,我决定过去为先动手道歉,握着他们还攥成拳头的手,也顾不得人家是否真的愿意和解。 经过这样两个夜晚,我实在没有了在高山路继续呆下去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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