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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开满鲜花的草原 |
| 2010-07-29ctrip.com |
她说现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吃的，只有小白杏大概要上市了。她说你们去一下库尔勤，去一下北疆，再到喀什转转，就可以了。晚上，还是别去闹市。旅途中常能听到这样的言语，没什么好看、没什么特别的。 似乎我所梦想向往的新疆，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 可是旅行总要按照自己的流向吧，如果没有这些短暂的脱离，好像一颗螺钉被摁在某时某地，难以伸一伸腿脚。 郑州，新郑机场再过去，然后你就看到底下大片的都是荒漠。简直就要怀疑是不是搞错了？因为怎么也飞不出去，看不到生命。 就是这样，你觉得很拥挤了的人世，你觉得很广阔的世界，荒凉，本是更大片的存在。 原本乌鲁木齐是在长久想念里熟稔的，燥热的空气里带着尘埃，还好了不管怎么样人们不都得照样生活。 和田街安静的街口，树荫下有五月花和17号抓饭。喝了一杯石榴汁，深红颜色，很酸甜。将近黄昏，孩子放学。路边有栽在盆中的无花果树、小杂店小吃店和小摊。买到了很好吃的小白杏和一个并不好吃的馕。 晚上坐夜车去和静。火车的卧铺，隆隆的驶在大地上。车站遇到的女孩在四川念完了大学，回阿克苏的家。看过了那里的青山绿水，她说，你们是第一次来吧，这一路上，你就会知道这里多苍凉。这一片无论如何我却会眷念的土地，因为好像和着年少时光辽远思念、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地方产生情感的，我也说不上来。但别的地方不一样啊。一早在和静汽车站换班车去巴音镇。其实在那里等车可以放着任何东西占位，然后尽管四处去逛，不必干坐着傻等的。在必须要满员才发车，不需要什么时间观念的地方，人们不会丢下你把车开走的。守时与时间观念与人情这些也是矛盾，有时规定会显得冷漠，悠闲也许更接近于农耕社会。 最后总算外加装满了一百多公斤的蔬菜，还有马鞍。。。已经没有再多余一分的空间。 车箱里很热，几个回家的男孩之前买的凉菜熟食变了质只能扔掉，幸而还有几大袋水果，在有烟味甚至脚臭味的地方飘来一阵阵清甜的果香。 一个家在巴音镇的女孩说，你们来太早了，七月，我们的那达慕盛会，那才好玩。现在花还没开。可是我不知道啊花什么时候会开？你可以上网随便找人问问只要是和静这边的人、就知道了啊。呵我倒是没想到，可是你们的盛会也未必是我的盛宴。 男孩们讨论是不是回去开个网吧，搞几台电脑，每小时大约能收几元，可以是工作以外的一种途径。 一忽儿天空一阵闪电，巨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即刻又停。远处一块块干硬的白色，是还没有融化的雪。草刚刚萌芽，青色中带点儿黄绿。 半路，那个装蔬菜的男人把菜卸下了，它们的归宿，中途那些装电网的工程队、僻远的村庄， 等过了一乡景色越美，一个大敖包，一些散落的蒙古包，有流水野鸭和羊群。为了区分，羊毛都刷上彩色的。 他们在这里，在那里，用各自所能的方式生活。与时空相遇的方式。 可能本来并没有什么伟大的事件伟大的人和决定，自然的严酷，遥远的路途，使得一些事情在历史中被记住和提起。去天鹅湖的司机王师傅是“东归英雄”的粉丝，将他自己的店取名为“渥巴锡”。 一直下雨，气温很低风很大。虽说草原上的气候变化快，可谁也说不准接下来会怎样。今年的雨水特别多，所以草长得特别好。 你见到他们蒙古人需要披雨衣撑雨伞的吗？好像他们都不怕淋雨。他们视雨为圣洁。雨水滋润草地，可说是给予他们生命的滋养。所以感恩。也许样样觉得理所当然的人是难以理解这种情感的。他们视天鹅为圣鸟，不会打扰，一种完全的保护发自内心。你知道天鹅什么时候看起来最美吗？起飞、降落时的姿势。 天空浓云密布，风声和着密集的雨点落下。水草一片清绿，洁净，天鹅栖息孵化，随意悠游。阳光也不来打扰。只有雨丝和着风。还有别的很多种鸟类，野鸭、大雁、云雀，此起彼伏的叫声，穿过云层。。。这里该是自由生命的天地。 在看地图的时候想，为什么不能沿着开都河一路走过去？来之前搞不清楚这本来是一片很大的湿地沼泽，沿着河没有路的。只有冬天上冻的时候倒是可以从冰面上过，但也得有熟悉状况的人带领，因为有些地方有温泉冰窟窿。 王师傅说曾有一位老乡为捕一种猎物溺死在开都河。春天化冻的时候，也会有很多牛羊陷进沼泽里。有点残忍恐怖。 可是，是否该庆幸还有沼泽和冰窟窿，为人留下了一些湿地。人已经那么无所不能，留一点上天的惩罚未必是坏事。虽然他们，若说要放弃和达到目的，不会没有更大更先进的摧毁方式。或许自然狰狞的一面就是它的极限。在他们的蒙古包里烤了一会火，喝了点奶茶。一个电视用DVD碟片播放着蒙古语的歌曲，歌声悠扬嘹亮。那时候是不懂这些长调的，只有在苍凉广阔的天地之间，才能领会这回旋的、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直接由情感倾诉的旋律。 最美的草原最美的时光，也就短短几个月，更多时是冰冻萧瑟吧？他们的生活，要转场，要放牧，忍受孤寂。或许可以把这些全部看作是存在的诗意，存在之美。之无奈和艰辛。  2. 雨停了，阳光时隐时现。在观景台看九曲十八弯，这一片天地真是开阔。 这样宽广的，没有一丝尘埃的地方，应该存得下些什么呢？你那些平日里的琐事，埋头的琐碎。。。轻飘飘的。 或者即使看不到日落，即使旅途中也很难得的，在这样辽阔清远的一方，守一场日落。许多事，往后退。 其实他们要不是酗酒，生活也可以过得很好。一百只羊很快可以变成一千只。那两个喝得醉熏熏的，乱嚷嚷着啥，看得俩牵马的小女孩笑不停。十来岁的两个小女孩，学校放假了就过来带游客骑马挣钱。 牧羊的老人骑着马在山坡上上下下，把我的同伴黎黎看得吓死。其实马是伴随他们的童年、一生的，有什么可怕呢？只要会走路了，就有一匹马伴他成长。 回头，那两个女孩过来说，等我们送完了客人，来接你们回去？我先是一楞。想起也就是刚才给过她们一点儿零食。她们刚才过来说话来着，纯真的、甚至有点儿干裂的带着高原红的脸。 往后，观景台在一个高坡，正在修木栈道，也许会有更多的旅行团、旅游者来到。无论以何种方式到这里的人，带回去的，如果是更开阔的人生或许会更好。 侯鸟的命运是不停迁徙，跟随气候的变化，离开天寒地冻寻找哪怕是十分遥远的，水草丰润之地。 3. 从巴音镇出来仍得经过那一段烂路（珍爱风景的人心里有时巴不得路是不那么好走），到火烧桥，这里像个中转站。有家小饭馆，很多人在这等车，去那拉提、巩乃斯、和静。吃一盘抓饭喝杯茶，你要去哪里，她们都已经替你记着。 我想着巩乃斯林场鲜花遍地，空气清新，雪山林海。绕过蜿蜒的盘山路，有大片的积雪厚冰、雪岭云杉。 可是不巧赶上假日，稍微过得去的宾馆旅店都早已预订满了，才得知原来这里本来就是附近人们的度假胜地。 找到一家极简陋的小旅馆。让黎黎去看房间，由她决定住不住。因为可能她比我更挑剔不适应。其实她这回大了胆子和我走，我也不太会多照顾人，很多种身体的过敏全靠吃药撑着，也算是辛苦的了。 她说住下就住下，十五块钱一间房。 问来问去，去班禅沟路上的桥给冲坏了过不去，有的地方要不是太远了要不也没什么想法，只就近爬爬山。 从山上下来时还早，既然哪也不去，决定干脆到那拉提了。我也是实在不想住这里。这回不知如何对这一家小旅店就是有难以克服的心理排斥，不知以前有些路是怎么过来。 在路边问车，对面一个人见了问，去哪？那拉提，他说等一下跟他走。不用钱。不用钱，大概会拉我们去买票、住宿？几乎肯定的这么想。但是，再说吧。回去拿了行李来。 老板不在家，他老婆说他采蘑菇去了。她们回族女人是从来不管钱的，房钱看来只好算了。 等两个朋友从山上下来。我们遇到的一男一女两个上山的人？也就这两个人。 朋友称他“胡总”，他们是在一个战备铁矿做什么配套工程。实在的，胡总可算是个好人，他老家温岭也可算是老乡。他说有几个朋友过来，就一起出来玩玩，三个车，准备了帐蓬露营烧烤，待会去那拉提不一定要住旅馆。 走了将近一小时吧，前方遇泥石流塌方，给堵住了，他们决定回头，也就只有回头。 路边全是溪流草地，真要露营的话每一处都是很好的扎营地。可他们前面的人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就又回到了巩乃斯。原来他们确实也是很随意的组合，散散了。 越快节奏的路，通常越没有什么所谓长久的可坚持的东西。谁都赶得很匆忙。也停不下来。 他们三个说要回队上，乌苏草原，也可以跟着去看看。那女子主要工作是做饭，家在库尔勒。特别爱笑，说一句话就笑。 可没想到这么长的路，怪自己开头没问清楚有多远。他们住的地方，晚上要发电，总之也很不方便。黎黎说，这怎么能住啊？可是类似于这样的干活的工程队，也没有不艰苦的吧？ 幸而还有朋友要去巩乃斯，要不然我们真是离目的越来越远。明天也不好意思再让他们送，太费时了。 这车一个破窗户，风大得很。你看，那云彩，有一点点火烧云的样子。如果是布满天空的那就更壮观了。 黎说，她并不知道火烧云，她的童年并没有这样的记忆。倒是那一段让她要闭眼睛心惊肉跳过雪山的盘山路，今天不知不觉中走了三回。。。 可是你看见吗，无边无际的原野，连绵的草地，总在眼前的天山山脉，这样空旷的。空旷的大地。 4. 还是回那个原先并不太情愿住的旅社，原来的房间有了别人，换了一间，似乎更逼仄潮湿。这也真够折腾的了。 对面房间开着门，他们招呼进去看看好啦。这里怎么一进来就这么暖暖的感觉？木板上散放着蘑菇，羊肚菌、草菇、平菇、木耳，那么大个，看得人都眼馋。他们说是今天去山林里采来，花了一整天。也不是很多，要会找。 床上铺的是他们自己带来的毡毯，生着火炉。房间都差不多的。可这就变得舒适温暖了。想来决定来这里本来没错，只是，原本至少要这样才见得好。 两个女孩是曾经大学里的同学，是护士，她们说你们那边才好啊，听在那里上学的同学说，景色特别多变丰富。是吗？怎么样重新审视自己的所在，不自囿，更恰当呢？ 晚上和老板提了下明天一早要去那拉提，他说会来叫醒并帮忙留意车。 这回族人老板（其实不是什么老板，跟他提多少该把房间整改一下，他说自己只是承担管理，做不了主的）人真憨厚，回来时他说——指起先我们没退房钱就离开的事，你们不该这样的这很不好。是真的挺不过意的那种。 第二天早上出门，见他小女儿戴着玫瑰红帽子穿着玫瑰红的裙子，这娃娃装扮得多好看啊！以为她是要跟爸爸去赶集。上得车来一问，却是发烧了好几天，不吃饭，什么也不吃，她父亲便顺道叫上一辆车和我们拼着坐，带她去县城看病。一路上她也不多话，只是看见了牧羊狗，指着说“狗、狗”，看见了羊，她认识的“羊”。那么憨憨的父亲路上竟也哼起安抚的曲调。可是却连一瓶水也没带，发烧得多喝水的呀。 本来到那拉提至少也该停留一下，但因为还要去“喀拉峻”，就不“重复”看草原了。看看两边，也应该差不多吧？。。。临时决定去新源换车。 和父女俩一起赶到新源县城，司机打电话问过了去特克斯的班车，之后一路狂奔，为我们赶车。路倒好。后来也没多收什么钱。直把我们送到车站之后，再带娃娃去看病。 5. 到了特克斯，找车时遇到婧。她这回来新疆也只为看草原别的地方都没去，且是从伊宁走回头路过来的。 五十多公里的山路，开头是平淡的较荒凉的山坡，路面尘土松散，下起雨来会很难进出。 之后山丘渐渐平缓，绿草更多的覆盖。每回，总惊异于总是在赶过遥远曲折的路甚至枯寂荒凉的路之后，才见到意想不到的景致。比如九寨的水。是深藏的。这些是自然的布局亦或是哲理呢？ 开满鲜花的草地如毡毯，散落着白色毡房，闲适的的牛群羊群。草中间有一条车辙印、蜿蜒的泥巴路。 如果从来没有人打扰，这里恐怕就是天堂。 他们的祖先当初发现这一片草场，也太幸福了吧？如此丰饶广阔纯净的牧场。 拥有牧场，就等于幸福吗？这样的幸福什么人能消受？这个地方，用水也不便，得从远处提一点儿过来。我似乎没法欺骗自己可以把日子过到这样简单或从此就做一个牧羊人天天住毡房。。。人生来的命运，是给安排好了吧？可是谁又值得人共仰慕，谁又应该为人鄙视。。。本来没有，是为人所自创了的。 司机提留哈布，英俊的哈萨克小伙，只是讲的汉语我们不大听得懂。给我们找的是一个离雪山近的地方。可别不注意把毡房叫成蒙古包啊，哈萨克毡房，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称谓。 草地上铺着织花的毡毯，三人坐在地上吃西瓜。前方的天山山脉，雪山绵延——有没有另外的大山也是以这样群山的缓和曲线呈现的？一路相伴。空气十分清透，悠悠的牧场，牧归的牛羊。安详的尘世，安详的生命。 我说幸福。忽然一刻。幸福，只因为知道它绝不是挂在口头上说一句的事情。 主人家有四个毡房，两个大包房已有人住下。一群人正忙碌着对付两只刚宰杀的羊。是几大家子的人，多是从伊宁过来，朋友之间的聚会，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大概见我们三个一时也不知要吃些什么，便邀请一起晚餐。 他们中有医生护士还有几个是公安、林场管理处的，一上来就教育：出来，安全是第一啊。你要是遇上一个人表面很热情，你知道他心里美好不？呵把大家都当小孩子了。 其实为这次的聚餐他们策划了一个月。几个男女主人都挺会做菜的，各有拿手，特别是那羊肉串和平锅烤肉是我吃过最好的。 这里的新鲜奶油，香滑美妙，蘸着馕饼吃，特别的多吃了些。因为这东西，一带下山去就不行，据说会酸掉。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到哪里才能吃上那里最珍贵的食物。这也许对于他们是平常？平常而独特是一个人的家乡。 这回可见识新疆人的好客了吧？是啊，这样的接纳款待，也是，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围桌而坐，从毡房门望出去就是雪山。幸福吧？对啊。怎么知道我想着的就是幸福？ 这羊肉好，手艺也好。往后，可还会有更好吃的羊肉了？似乎很难有超越的，今后无论到哪里。婧说，对于她，雪山是卡瓦格博，湖是羊卓雍错，草原就是巴音布鲁了。都是初见的美丽和震撼。类似的景致，往后可还能有替代的？除非，超出那么一大截一大截的？她说是啊，冥冥中就是有这么难以解释的，或许是机缘。 那晚的夜空，星空茫茫，银河闪亮的苍穹下，隐隐的雪山草地的轮廓，视野所及并不遥远。却又极其辽阔深远。  6. 西部的这座城市伊宁，浩浩荡荡的伊丽水，伊犁河畔，伊犁大桥。。。有时旅行在于一闪念，有时像挂在你夜空的星辰，还有哪里是非去不可的吗？ 大街上，这里确实有一队队的防暴警察。可爱的人们，有时他们自命不凡，但除了最基本的规则时间（重力作用和时间隧道）不得不遵从，有时还必须得动用战争与武器，来为他们所谓的维持秩序。 桑树的桑葚果子落得大院里满地都是，还有各种榆树橡树，树荫遮天，院子里阴凉幽静。想不到真的会有人对你表示：欢迎来到新疆。我还确认了一下是不是确实跟我说呀？我们那里的人，可不会这么表达。 又热又汗，又飞扬尘灰的伊犁河边，景色说不上美。许多人在玩水玩快艇，碎石河滩边围着许多人。无论如何，迟延波折，无论伊犁大桥，看起来多么普通，河水也略显混浊， 总归这里是伊犁河畔，也算是一个到达的意义好了。旁边的游乐场热闹非凡，套圈、轮滑、碰碰车，各种小吃、烤羊肉串的烟味混合着他们童年的快乐，在空气里四处游窜。这里的粽子，用的是一片片苇叶，包着白糯米放了红枣，浇上糖水，一两口的大小，比较甜软。不太一样的味道，清香是一样，植物的清香。那说不清是汽水、甜酒、啤酒、蜂蜜水还是果汁味道的？那也是别处没的混合味道的“卡瓦斯”。 因为没去成那拉提，多出来一天去霍尔果斯口岸，看看路边的熏衣草。 大概是缘分淡薄我一直没有特别钟爱熏衣草，那味道闻起来有股药味，不似普通花香。真正到了花田里，才知道这芳香也醉人，很浓烈。这里看到都不是很大片，真正大面积的应该在71团，在新源县。那些也是很富有时代意味的兵团或者农场的名称。 车上回族大妈说现在去霍尔果斯很好玩，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好玩？现在市场里人少清静倒是真的。不过口岸交易还是繁忙，大车集装箱排起了长队。那么骇人的太阳下。 黎黎见了几个可爱的娃娃就走不动了，等她挑捡时我坐着休息。几小时下来，逛来逛去这么长时间的大概就我们，都奇怪怎么还没走。我也不知道以前景况到底怎样，但看他们招呼“来看看吧”，似乎眼前真不太好过。有个店主是扬州人，想要推销他的物品，可是我也不要它。将来，将来总会好起来吧？回伊宁去吃饭，昨天发现的一家餐馆沿街坐满了人，人们吃烤肉烤鸡人气旺得很。 店主说，我去过上海北京，在那里待过。卖烤羊肉串吧？是啊是啊，开饭馆，不但菜要做得好，态度也很重要。怪不得，那么会吆喝呀，人都跑这来了。来来来，吃烤肉，伊宁烤肉第一家。。。看见情侣模样的，来来来，爱情烤肉。。。听得人都笑死。 昨天那一家也真是清淡没人。我有个不大好的习惯，看见了没吃过就会想尝试，有时候遇到吃不惯的要消灭实在有点勉为其难，就只有剩下了。黎黎点的是拌面，交待了不要放辣，给忘了。她不能吃退掉了。如此一来，总是闹得不太愉快。像做错了什么。当然即使有大订单，人家小心翼翼对她来说都一样。 找冰淇淋的时候、婧介绍的一种手工冰淇淋，就逛到市场里去了。都是日常穿着的民族服装，鞋子、帽饰。大街上美女倒是不少，就算算不上很美，但仪态还是挺美的。倒是帅哥，没特别注意，回去车上才遇到几个维族帅哥，真帅哪，呵呵。这里，后来才知道被叫作汉人街。各种各样的历史都是辛酸的。回头看时不无愚昧的。 吃完饭回去路上，黎黎说有点渴，我呢也想那个卡瓦斯。太大杯了，就让他分装两个半杯吧。只剩下最后一点，接了一个大半，另一杯不到一半。把多的给了她。她又要让我。 可能这无意的推让（其实也因为吃太饱），令他想起什么。我看他一思忖。问你们是哪儿的人？给他钱时，就只肯收一元。看样子，人都懂的吧，即使是不经意的。 明天来，有新鲜的。明天你们几点出来摆摊？可是来不及。本来想，去时灌上一瓶，当饮料喝。 7. 塞里木湖路口下车时，天色不好，刚才下过一阵雨，路边又烂，湖看上去很平淡。黎黎说，回去算了。怎么能，就此回去？我可不管她了，直往前走。 她有点担心锁不了门的毡房里的行李。对这我好像从来没有任何不放心。虽说毕竟是个旅游区，利益渗透，就算他们面对生意时会有油滑、甚至于刁钻。小偷小摸的事想来还不会干。 大姐是伊宁的回族人，很能干，既当大厨还有其他的生意。我问她这些垃圾怎么处理，有没有车来收去？因为看到有牛在啃塑料纸。她说费用太高这办法不可行，现在都是挖个坑到时候填埋掉了。可能等到哪一天把垃圾问题解决了。。。所有的其他事情也解决一半了。 雨过后，湖边没有一个人。清澈可见底的卵石浅滩，湖水拍岸轻微的涛声，四周静寂，特别是那湖水，好像有吸附的力量。莫名的竟有些恐惧，似乎太神秘了。小时候看了神话故事把那浅浅的西湖底想像成风云叱咤的水下宫殿，三个潭下面究竟是什么，我至今都有点怀疑，那怎么会是深不过几米的石塔石柱子？这跟剖开人脑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一个样，结果发现意识与功能其实完全是两码事。晚上又下雨，还有滚滚雷声，想是无边的旷野无边的风雨里的感觉。一直没有很好的阳光，湖水雪山也没有呈现最好看的颜色。早上我问她要了点新鲜奶皮子配馕饼吃。她说如果早些来花更多。为什么，这里花开得早吗？我看那边的花还是开得很好啊，白色的、蓝色的、还有金黄色的最灿烂。放牧后很多都给羊吃掉了，所以那边圈起来的地方草更多花更多。婧说，还没有看到过长得齐膝高的草地。早晨我钻进去时裤脚管都湿掉了一大片，草深处好像要踩到积雪里一样。那里，还有一片海边一样的礁石。清澈如透明的水，雪山，融水。。。沧海，大地，一时感觉是静止了。风景都与人无关。金莲花是回来后才想起来的，这个花眼熟，原来这一片正是金莲花盛开的湖畔草原。 8．看了“楼兰美女”，旁边的人说，你今天晚上一定会吓得睡不着。其实现在我已经不太会为这害怕了，小时候确实怕鬼的，但现在不是。当然，我也不要细看，那么一堆干尸。真不可能对着这些黑枯遗骸想像曾经还是貌美如花，肌肤如水血液奔流是什么样的生命生灵？灵魂也许早已穿越时空远去。路边挨着的两个小贩各自贩卖一车小白杏，8块钱一公斤。东西稍有不同，一会，其中一个的身边围起了一圈人，另一个却无人问津。眼见他憋不过去，立马喊降价，7块、7块。6块、6块。5块。。。这什么道理？这些事，也常有吧，最终谁损谁得利了。二道桥市场边，有一种瓜看着很好吃，两块钱一片。我确实有示意他、把原本（我以为他会给的）该给的片成小一点吃起来方便。他真的片小了。但是小的也是一片呀，我怎么没想到？其实交流，除了对等的理解语言，意愿，还有衡量事物的准则。仇恨，我以前也一直认为不会无缘无故的。飞行在崇山峻岭间，你看这个庞大的机器，比八卦蛛网庞大复杂得多。所以很难认得清一种事物的全貌。就算一时不透彻。总可以走更远。毕竟，你看见草地上开满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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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journals-review-d115-r1302660-journals.html531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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