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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天堂与地狱间的旅行(稻城游记)

2007-07-16    

天堂与地狱间的旅行(稻城游记)

[B][/SIZE][B][B][B]稻城,这座位于四川西南的边远小城,这里辽阔的地域,绵延的山脉,丰腴的草场,清澈的溪流,圣洁的雪山,古老的喇嘛庙,热情质朴的康巴人……,一切都与《消失的地平线》书中提到的“香格里拉”如此相似。稻城北部是海子山自然保护区,这里是青藏高原最大的古冰体遗迹,即稻城古冰帽所在;中部为美丽的傍河景区,开阔的河谷、草原,牧草丰茂,一望无垠;南部则是绵延不断的高山深谷,飞瀑流泉不绝其间,亚丁央迈勇、夏诺多吉、仙乃日三座神山和其神秘的传说更是让人神往。这里就是最后的“香格里拉”! 泸沽湖地处四川西南与云南西北的交界部,秀丽的湖光山色、奇特的摩梭走婚风俗,这可能就是每一个去过或是将要去的游子们对于泸沽湖全部的印象。其实泸沽湖的诱人之处绝不仅于此,这里还居住着另一个少数民族――纳西族,四川一侧大嘴村的纳西村民们一千多年前从云南丽江迁过来,长期在此自耕自足,也不与周围的摩梭人通婚,说纳西话,使用东巴文字,甚至保持了比丽江纳西族更为原汁原味的风俗传统。狮子山,这座被当地摩梭人、纳西人共同信奉的神山,山顶、山脚各有一大型溶洞。山顶溶洞内有七个岔洞,两个面积数百平方米的湖泊。洞穴幽深,当地人中有好奇者进入过,但限于装备,无法探察的更多。山脚洞穴更为深远,无人敢入。这里甚至是探洞爱好者的天堂! 长久以来,世人往来于两地之间,往往走的是稻城――乡城――中甸――丽江――泸沽湖的曲折路线,这是一条通行汽车的公路路线,全程500余公里,有长途班车运行其间,也可搭车往来。有车代步,固然避免了鞍马劳顿,却失去了欣赏诸多人世罕见美景的机会。很早的时候,我便从一位同样热爱背包旅行的朋友那儿听说,其实稻城到泸沽湖之间,有一条小路相连,近200公里的路程,但却极少有人走过这条线路,所有关于这条小路的信息都是如此语焉不详。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小路一路高山深谷,瀑布流水,美景无法用言语形容。后来有机会看到一张如同藏宝图般的神秘地图,那是两位曾经走过的勇敢者留下的只言片语,“如果你不能每天喝酥油茶、吃糌粑,不能不洗澡、打电话,不能没有电,不能对当地人完全放心...怕高、怕动物、怕苍蝇、跳蚤,怕过独木桥...如果你不能随地大小便,如果你缺乏耐心、勇气、时间与信赖,如果你不能慢慢来...”这样的言语,反而激起了我更大的好奇,我的十一稻城-泸沽湖徒步穿越计划就此确定不再更改! 因为身为北京青年报游侠俱乐部的队员,这次前途未知的探险自然成为俱乐部的一次重要活动。当出行计划在青年报登出来之后,要求加入同行队伍的人员竟是如此众多,因旅途实在是充满太多的未知因素,我不得已拒绝了绝大多数的请求,最后成行的队伍算上我自己也只有四人,加入的刘远征、齐明、李上燮无一不是体力与经验俱佳之选。 [B]漫漫旅途 [/B]9月28日晚,我们一行四人乘坐前往成都的1363次列车,历经两夜一天于9月30日上午抵达成都。早有先到的朋友已买好第二日前往稻城的长途班车,余下时间几人便在成都市内各个馋人的小吃店间留连。成都是个极为舒适悠闲的城市,空气里似乎都散发着一种懒洋洋的味道,可惜我们这帮行色匆匆的人无法驻足停留更多的时间。 10月1日一早,我们再次踏上行程。车经天全、二郎山、泸定,下午四点左右到了康定县城,那首几乎传遍世界的“康定情歌”便是源自此地。想象中,康定应该是一个高原小城,周围是茫茫草原和平缓的山丘,这样才能跑马溜溜起来。实际上,这里却是深山峡谷,小城被高耸入云的高山所环绕,城东的跑马山距离小城近在咫尺,另一座不知名的山峰更是如屏风般竖立于城北。我实在好奇,这里的人们究竟有怎样的能耐在那样陡峭的山上跑马溜溜?汹涌奔腾的折多河穿城而过,可以想见,小城的人们每夜便在轰轰的水声中入睡。 在当地最负盛名的藏餐馆“江山茶坊”用过晚饭,天色尚早,我和李上燮、刘远征三人乘兴冒着小雨爬上了跑马山头。山头只有一处不大的草坪,跑马溜溜看来多是想象之事了。站在山顶四望,脚下的康定城历历在目,远处雪山皑皑,那是我们明日将乘车经过的折多山垭口。 下得山来,天已黑尽。当夜住在小城的桥头宾馆,就在这中秋夜里,我们也当了一回水声中睡去的康定人。 10月2日早六点,天还未放亮,我们的班车就已经上路。此后的一路,我们几乎一直就在海拔三四千米间的高山深谷上下,出康定不远,是海拔4200余米的折多山,过新都桥,接着又是海拔4600余米的剪子弯山、高尔寺山、海子山,巨大的山脉一个接一个,蜿蜒起伏直到天尽头。中途天空下起了小雨,山间云蒸雾蔚,我们便似在仙境中穿行。海拔稍低的地方,一个个藏族村寨散落山间,与世外桃源般的村寨相伴的,就是那些曲折的河流,偶尔有独行的藏民和牦牛进入我们的视野。只有在这样的地方,人和自然才是如此和谐融为一体的。 当我们赶到稻城县城时,已是晚上7:00。黑夜中,稻城县城与沿途见到的小城镇并无多大区别,唯一说得上不同的是,这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尽是身着冲锋衣裤的旅行者。看来我们来得已经有些晚了,各个住店都已人满为患。要命的是,连第二天前往亚丁景区的车票似乎都已经售卖一空。不过我们的运气还不算最坏,最后在网友雪狼子的帮助下,我们在当地藏民格绒家住下了,深夜的时候,又被告知,车票已经买到,终于得以安稳入睡。 10月3日7:00am,我们早早坐上了前往亚丁的依维柯班车。这里的班车为当地旅游局统一管理或者说垄断,私车不让载客进入景区。缺乏竞争的结果就是我们不得不忍受110公里110元的打车价格。因稻城到亚丁的公路尚在修建之中,一路路况极为糟糕,车如罐头,我们就是罐头中挤成一团的沙丁鱼,一路颠簸得晕天暗地。 中午时分,车到日瓦乡。这里是稻城到亚丁景区的必经之地。此处有简易公路经俄初山通往卡斯村,我们此后的旅途将会经过那个村子,但我们将翻越仙乃日与央迈勇两座雪山间的高山垭口赶到,而非乘车。在美景与舒适之间,我们选择了前者。短暂休息之后继续赶路,中途交过128元一位的高价门票后,我们在下午3点到了亚丁景区的入口――龙龙坝。从这里,我们将真正开始稻城――泸沽湖的徒步穿越。 背上背包的一瞬间,禁不住回想起这漫长的旅途,从9月28日离开北京,直到此刻,整整五天,就在路上度过。稻城的美景仍未亲见,但这已然是目前国内最难以到达的景区之一,一路需得忍受诸多苦处,譬如长时间的行车、颠簸的公路、高原反应、粗茶淡饭...也许真的只有那些真正热爱自然的人们才有机会感受它的美丽。 [B]最绝望的一刻 [/B]当地天黑大约在7点左右,几人简单商量,决定马上背包上路。此后的路程漫漫,天知道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赶到泸沽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多赶一些路。 景区门口挤满了刚下车的游人和招揽生意的藏族马夫,一时间熙熙攘攘,我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穿过马匹和人群。从龙龙坝到冲古寺的距离并不算远,一小时的路程而已,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小时,几乎让我累得趴下。背包过于沉重,除了高山帐篷、睡袋、地席、防寒衣物、八天的食物、气罐气炉、套锅等全套野外装备外,还有三脚架、相机、长短镜头等一堆摄影器材,这就是又爱登山又爱摄影的下场。这样的爱好是能带给你双倍的乐趣,但是在享受乐趣之前,你得先体会双倍的痛苦。路上的我,一直就在这双倍的痛苦中挣扎。到得后来,实在喘得不行,幸好遇到马夫格绒,便将背包以30元的价格转让给他了。于是,痛苦也就跟着背包一起卖掉了。剩下的时候,年轻力壮的格绒便不停的问“你的背包有100斤重吧?”“没有,只有60斤!”,这是我的回答。这样的对答居然在短短半个小时里重复了五次! “冲古寺”这三个字在京城驴子们中享有极高的知名度,实际所见却是残破不堪。偌大的寺院,几乎找不到一面完整的墙壁,倒是随处可见在断垣残壁间留连啃食的马儿们,偶尔也见公鸡趾高气扬从面前踱步走过。喇嘛们似乎都住在寺庙旁的军用大帐里,还有一些大帐,便用来招待爬到此处的游人们。冲古寺山后半个小时的路程就是珍珠海,也有马匹可以拉着游人直接上去,当然你得掏30大洋。 据说冲古寺和前方洛绒牛场的住宿地早就是人满为患,只差到八个大汉挤五张床的地步,我们只有庆幸自己带了帐篷和睡袋,当夜寻了一处安静的场所悄悄扎下了营地,也不敢声张叫卖帐篷里的多余床位,被管理员抓住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糟糕的运气并不因我们的低调就能避免,,第二天一早旺堆就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门口,他是这片景区的检查人员,我们只有乖乖交过200元的场地占用费之后走人。 今天的计划是翻过仙乃日与央迈勇两座雪山间的垭口,进入卡斯地狱谷的范围。刚开始,我们四人仍然是各自背包步行,过不了多久,没有谁再能够忍受泰山压顶般的痛苦,尤其是已经有了高原反应的李上燮,可怜这位前韩国海军陆战队员,几乎一步三喘,即使我接过了他的背包也是如此。于是一路问啊问,总算找到马夫愿意替我们驮包。这里的马匹都由景区管理人员统一分派,藏民们通常不大敢自作主张拉客,尤其是半路。可怜我们在龙龙坝没有决定租马,此后的一路只有祈求上天不拘一格降胆大的马夫,幸好碰上了次真,这位纯朴的藏民,在我们的游说下,他甚至答应了送我们穿过卡斯地狱谷到卡斯村。要知道,这一路上我们问了不下数十人,几乎没有人愿意走这条路线。于是我们又开始庆幸自己的运气不算太糟糕。 在洛绒牛场,因为李上燮高原反应愈发严重,加之齐明工作出现变动,需要提前赶回北京。我们四人不得不分组,李上燮和齐明二人只在景区游览,此后返回北京。我和刘远征二人则继续走下去,争取完成计划中的稻城泸沽湖穿越。接着是重新分配装备,因马匹就在一旁等着,一时间忙乱不堪,居然就忙中出错,我们穿越的二人将所有的气罐给背上了,两支气炉却给下撤的李上燮和齐明带走。这绝对称得上一次巨大的失误,或者说悲剧! 当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刘远征、次真和我三人在夹杂着冰雹的风雪中赶到牛奶海,又冷又饿之际,将背包里所有的物品都倾倒一空却依然无法发现气炉的时候,那是我最绝望的一刻。没有气炉,这意味着此后至少一周的时间里,我们甚至只能吃生米面过活,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放弃。 [B]住牛棚的日子[/B] 次真言语不多,这时候却提醒,“到卡斯村的路途有几个牛棚可以住人,也能够生火”。这让我们燃起了走下去的信心,当下我和刘远征决定继续前行,此后的路上看情况能生火就生火。不过作为补救的办法,我们传话给所有遇到的藏民,让他们下山路上试着联系齐明、李上燮二人,如果能带回炉子追上我们的,重重有赏,:-) 绕过牛奶海,我们沿着山间小路继续上行。海拔愈高,风雪愈大,冰雹粒劈头盖脸而来,打得脸上火辣辣直生疼。我们穿上了全套的冲锋衣裤,向导也加上了他的雨衣,风雪中,几人艰难跋涉到了垭口。垭口是一片很大的开阔地,左侧是央迈勇雪峰,右侧是仙乃日雪峰,中间高低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玛尼堆,玛尼堆上的经幡在大风中飘摇不已,猎猎作响。此处海拔从地图上看是4681米,我们不敢多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越过垭口,转而向下往西北方向前行。这也是当地藏民围绕仙乃日神山小转经路线的一部分。下不多远,小路边出现一个干涸的小海子。再下,又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大海子,地图上并无注明,因为是稻城到泸沽湖穿越遇到的第一个不知名海子,这被我和刘远征命名为“稻泸海”。此后的下山路似乎没有穷尽,刘远征已经开始不停的问次真,“我们的牛棚在哪里?”次真永远都是那句话“快了”,所以虽然我也很想知道究竟还有多远,但还是闭上了嘴。 终于在天黑尽前我们赶到了这个所谓的“卡斯牛棚”,据说这个地方已经属于卡斯村的范围。牛棚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就是平坦地上用片石码起的小石屋,屋里有几根木柱子支撑,仅此而已。但是最难得的是,屋里火塘居然还有几颗火星和现成的木柴!感谢上帝!虽然我一贯不信鬼神也要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拼命收集一切可用的引火物,恨不得将身上的冲锋衣也撕成碎布片,终于将星星之火变成了熊熊篝火。此后的半个小时里,除了围着火堆烤火,我们没有做任何别的事情。刘远征感叹“这比我住过的任何宾馆都要舒服!”当夜,伴着噼啪作响的篝火篝火声中我们进入梦乡,梦里依稀便有约瑟夫.洛克当年进入木里的奇妙感受。 因为抱着希望想着藏民也许能拿着气炉追上我们,我们也不着急早起。阳光洒满牛棚的时候,几人方先后起床,所谓起床,也就是钻出睡袋而已。拿着牙刷牙缸还有我的相机出了牛棚,前行几步就是一条不小的溪流,这是从稻泸海的缺口流淌下来的。再行几步,便是一个大陡坎。溪流半是瀑布半是流水,一泻千余米,极为壮观。远远朝着远方的山谷望去,云蒸霞蔚,山峦起伏,天尽头处,一座座不知名的雪山一字排开,阳光下映射着白色的光芒,一时间便看得呆了,回过神来拿起相机一阵猛拍,一边还想着,“前世里哪里修来的福气,刷牙也能在这样的美景处!” 慢吞吞用过早餐,刘远征决定留守牛棚附近,我和向导二人则赶回牛奶海,看能不能等到救命的气炉。返回的路程并不轻松,上上下下又是两次穿越海拔4681米的垭口,即使如次真,也是累得够呛。让人失望的是,下午两点我们倒是等到了前来报信的藏民扎西,他是次真的弟弟,带来的却是不好的消息,气炉并没有要到。看来我们只有破釜沉舟了,或者说破罐子破摔了。不过这时候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大不了就吃冷食吧。这等待的一天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我爬到了五色海,冒着冰雹拍下了纪念照。因五色海水色变幻极多,故有其名。此处天气变幻无常,往往稍远处阳光朗照,此处却是动辄风雪大作。在牛奶海的上方、夏诺多吉冰川的下方,借助手头的长焦镜头,又发现了一个极小的海子,水色晶莹碧绿,被命名为小牛奶海子。垭口附近,央迈勇雪山的南面,又是一个狭长的色彩斑斓的海子,再次被好事的我们命名为央迈勇长海子。 5:00pm,我们从卡斯牛棚出发,赶往下一个牛棚。一路依然是绝美的风光,因为刚下过雨,山间云雾缭绕,又有阳光,天再晚些,便成了漂亮的晚霞。虽然山路上下路险难行,虽然肚子饿得咕咕直响,但心底还是对于这样的处境表示满意,因为眼睛在天堂的缘故,这一切似乎都能忍受。途中经过一处陡坎时,我们甚至幸运地看到了悬崖下属于仙乃日神山的牦牛。据当地人言,三座神山,每一座都有一头属于自己的野牦牛。这三只牛被他们视为神物,平素一直在深山,很少为人所见。次真今年25岁,也是第一次见到,此前一直只是听父辈们谈起。我们很好奇,禁不住问了一堆诸如“这样的神牛如何传宗接代?万一死了怎么办?...”之类的问题,次真也是被问得瞠目结舌。 7:30pm,天黑尽的时候,我们到了位于冲古寺、卡斯沟分岔口的这处牛棚。从这里,往东北方向翻山通往冲古寺,这是当地藏民围绕仙乃日神山走小转经的路线;往西方向下降,便进入卡斯地狱谷,出谷就是卡斯村。这处牛棚明显做得要精巧些,靠着山壁因势而建,棚内甚至还有搭衣服的木架子。要进入牛棚需得从门口下几级台阶,相当于半地下的结构,避免风雪吹入,这与东北地区房屋入口向下有异曲同工之妙。有昨日生火的配合经验,我们很快在棚里升起了熊熊篝火,烧水煮面做饭忙的不亦乐乎。从来没有想到,我们能在牛棚里生活得如此舒适! [B]“地狱谷”该叫做“天堂谷” [/B]10月6日,照例是睡了一阵懒觉,三人十点之后才得以上路。走一段平路之后很快下行进入卡斯地狱谷。有书中这样介绍卡斯沟,“佛教典籍中提到的世界八大寒林(尸林)之一的地狱谷,是人类肉身由凡界进入天堂的必经之路。神山在望,穿越十八层地狱,你便到达了天界:念青贡嘎日松贡布。”书中会将卡斯地狱谷描绘得阴森恐怖,实际上,卡斯谷一路美景如画,在我看来,真该改叫做“天堂谷”才是。 卡斯沟是东义河的一条重要支流,沟谷流水极大,一路奔流向下。多数时间,我们便一直顺着溪流而行。沿途见得最多的就是流水瀑布,有很多地段沟谷短距离内高度下降显著,溪流就成了瀑布,水声隆隆,声势惊人。 还有一样东西也是见得最多的,就是这里各种各样的菌类,鸡脚菌、牛肝菌、背篓菌、海椒菌,还有众多千奇百怪的菌类,叫不出名字的,当地人便一律唤做杂菌,于是这一路上我问同行的马夫,得到最多的回答就是“杂菌!”这些菌类,大多数都是可以食用的,相信在盛夏季节,根本就不用带吃的,光是这些菌子就足以让人大快朵颐。不过现在多数倒是不能吃的,因过了菌子的生长期,一旦霉烂很容易中毒。除此之外,卡斯沟中各种珍贵的药材也是层出不穷,芹椒、七叶一枝花、贝母、热毒(与贝母很相似,但个体稍小),四五月份时节,更是出产名贵的虫草。 卡斯沟中显然以青冈树、云杉、红杉、冷杉为优势树种,这其中又尤以青冈居多。这里的青冈树,不论大小,几乎每一棵上都挂满了松萝,当地人称为树胡子或者山挂面,倒是形象的很。沟谷中雾气氤氲,一条条白色的云雾便如有生命的精灵在林间穿行。地上繁华绿草如茵,此情此景,叫人如何不生出天堂的感受? 路途碰上了藏民阿迪,他是卡斯村人,也从亚丁过来,四人也就结伴同行。风光秀丽的路途总是容易度过,下午三点多钟,我们顺利出了卡斯沟,到了沟口的卡斯村。这是一个漂亮的藏族小村寨,出沟口就是流水冲转的古老磨坊,磨坊上方的小山头,一个漂亮的小海子。村口有一株数十米高的参天大树,进村子要过一座小小的木桥,一群欢蹦乱跳的小猪和小鸡与我们一同进入了村子。在阿迪家里,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接待,酥油茶、糌粑竟是如此味美,我喝了一碗又一碗,末了还要在我的水袋里灌上一壶。 次真就在阿迪家里住下,我们却要继续上路。卡斯到东义区之间有36公里,是一条通拖拉机的乡级公路。我们在卡斯村找到的司机斯郎泽仁要价300元,还说是给我们的特别优惠,从来没有打过一公里近10元的拖拉机Taxi,在给他反复解释北京上海广州Santana2000打车也才每公里2元依然无效的情况下,我们愤而决定步行也不让他这样明目张胆宰人。步行一段后路遇好心的司机电珠愿意免费搭载我们一段,送我们到了5公里处的藏卡村,我们再步行1公里到河堤村,在这里,我们和另一位司机卡桑签订了一份无比复杂的租车合同,说定32公里以内100元,他可以免费赠送我们两公里,如果达到40公里,则要150元;34-40公里之间,则双方协商签订一份新的协议。这一巨复杂的协议,居然是在卡桑汉语说得糟烂无比,我们藏语一窍不通的情况下在5分钟以内达成,不得不佩服人的沟通能力居然有惊人的潜力可挖。 最后的结果,我们用100元外带一包烟完成了这32公里的拖拉机黑夜狂奔。 [B]被跳蚤折磨得死去活来 [/B]拖拉机停在东义桥头,我们卸下包,黑夜中碰上了拎着渔网鱼桶之类物什的胡建国、胡志平、小高三人。他们家就在附近的东义小学,夜间出来打鱼。我从小也是个喜好抓鱼摸虾的玩主,上前一聊,知道这边出产有名的雅鱼,一时心痒,也顾不得去区上找住的地方,决定先和他们一起下水捕鱼再说。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几个一小时前还一点不认识的乌合之众就开始了一次捕鱼的亲密合作,人生竟是如此奇妙。 当夜,在热情的胡建国带领下,我们敲开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饭店,饭店还没有名字,因为老板叫阿祖,便被我们叫成阿祖饭店。阿祖为人很好,手艺也相当不错,自家的泡辣椒和腊肉味道非常地道,我们狂吃海喝了一顿才花了25个大洋。这里的住宿也挺便宜,才15个大洋一晚,附近也能够热水淋浴,除了澡堂门口那条一人来高的藏獒有点吓人外。本来我是要极力给后来的驴友推荐这处吃喝洗住一条龙的阿祖饭店,但是后来的变故打死我也不会再有这个念头。就在这里,可怜的刘远征遭到了疯狂的跳蚤袭击,此后的四天时间里,他的手几乎就没有停歇过挠痒痒的动作。更可怜的我,随后的一天,我居然大意借用了他的抓绒睡袋,就这样,这个地区一年里来的第一批游人全部惨遭跳蚤荼毒,无一幸免。我只能感叹,幸运的跳蚤!自然,随后的三天,我也迅速转变成为挠痒痒熟练工人。 10月7日,懒觉之后外加舒适的热水淋浴,我们总算摆脱了几天来潦倒困顿的形象。当坐上这辆据说是四川雅江汽车厂生产的通工汽车时,时间已是正午。今天我们的目的地至少是峨眉村,中途要经过俄牙同乡。从东义区到俄牙同乡只有18公里,不过全是曲折难行的上山土路,司机也就报出了200元的天价,有了此前讨价还价的经验,我们自然也不会甘做冤大头,最后以120元送到俄牙同乡如果路况允许130元送到更远的峨眉村,如果违约...看来我们已经习惯签订各种复杂的合同了。 这种山路的糟烂还是超出我们的想象,当车艰难爬到高处,回望走过的公路,弯弯曲曲不知拐了多少道180度的大弯。阳光正好,四下竟是一览无余,高山大川说不出的壮观。途中经过汪孜村,村后的小路通向一条深山峡谷,整个峡谷的地形异常奇特,峡谷尽头一座山峰拔地而起,与四周都不相连,远远望去,像极了男人的那个不可说的东西。据司机彭吉说,那座山峰下还有巨大的溶洞,眼力好的人甚至这儿就能看见洞口。今后有机会可得到这儿转转。 1:00pm,顺利到达俄牙同乡,在乡里的牙垭二队,我们找到了阿迪的妈妈,他们的家族名字叫做“杜木家”,类似于汉族的姓。在这里,我们同样受到了异常热情的招待。我想我已经爱上了这里的人和这里的酥油茶。聊天中,居然得知这一带地区有这样的风俗,每户人家一旦家中子女长成,只是留下家中老大,无论长子或长女,他们的爱人也住进这个家庭。其余的子女全部嫁出去,也是无论男女。我们认识的朋友阿迪,是家中的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现在就是姐姐留在家中,他的姐夫、妈妈、外婆,以及家中的小孩子们就这样组成了一个大家庭。可怜的阿迪却被嫁到了卡斯村,家里还有阿迪的弟弟,他迟早也会被嫁出去的。这与蒙古族的幼子继承制刚好相反。闲谈间,牙垭村的村长帕处走了进来。我好奇问起他名字有什么含义,一下子让他特别不好意思。原来帕处在藏语里有“小猪儿”意思,据帕处自己说,他自小体弱多病,家人为他祈福,就取了个贱名字。这和汉族人家中取个“狗剩”之类的名字类似。牙垭村现在四十来户人家,约三百多人,此前一直实行大家族的生活方式,兄弟姐妹都不怎么分家,现在开始受汉族的影响,有少数分了家的,但多数还是保持原来的传统。弟妹们即使被嫁出去,但仍然是一家人。我们注意到这里的人家家家户户火炕头都挂有晾干的猪膀胱,有祈求“不生火”之意,因这里的民居都为木制建筑,一旦失火后果不堪设想。俄牙乡里的作物以玉米为主,小村子里还有些地方种植青稞、大麦、小麦之类的,这里还有一种成为“龙胆草”的野生植物,大麦酒里泡上龙胆草,味道变得异常甜美,后劲却是十足。 俄牙同乡到峨眉村还有6公里,此前倒是也能走拖拉机,不过今年几次大雨,山路彻底毁坏,现在也没能修复,我们只能徒步前往。高原正午的阳光很毒,下午四点赶到峨眉村的时候,我们已是满身大汗,找到路途认识的朋友松节,我们被告知这个村子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已经坏了大半年,看来收看今晚的中国VS阿曼的足球比赛已经成了一种奢望。不过我们并未死心,打听到前方的色苦纳西村可能会有一台宝贵的电视机,我和刘远征告辞松节,马上动身。 这一路的景致极美,途中东义河的一段倚着山势来了180度的大拐弯,类似雅鲁藏布江的大拐弯地形,蔚为壮观。我们距离河谷垂直高差超过千米,大河奔流的涛声却是清晰可辨。一路走过的高山脊间还有残破不堪的城堡遗址,当时也不明白究竟,只是奇怪,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建筑?后来回去查了一些资料,猜测可能与元朝时期云南木王率纳西人逆通天河而上攻打藏区的争战有关。这里已经属于木里县俄牙纳西族乡的范围,峨眉村却还是在稻城县俄牙同乡的地盘内。元朝末年到明朝中期,这段时间正是丽江木氏土司势力最强盛的时期,领土扩张也最为迅猛。俄牙地处无量河峡谷,是从丽江到埕蕃或永宁盐源等地的要道,当时是木氏土司辖下的一处重要兵站,这里实际上最早是因为军事的需要而被开发起来的。后来随着木氏势力的衰减,一些军士和他们的随军家人无力退回丽江,只有就地停留了下来,那些兴盛时修建的众多碉堡城墙再也无人守护,任由风雨侵蚀。 从手边的详尽等高线地图看,顺江而下不远将是三江口,在那里,东义河将汇入通天河,奔流一段后一齐流入水势更大的金沙江。七点之后,天色迅速黑了下来。我们在黑夜中跌跌撞撞赶路,窄不过盈尺的山脊,两侧却是深达千米的陡峭山谷,这样的时刻,刘远征的头灯却出了故障,气得他破口大骂奸商害人却又是惶恐无比。 晚上9点,好不容易赶到色苦村口,眼前所见却是恐怖之极。还未到村口,似乎全村的狗都被惊醒,吠声一片。到了村口,头灯灯光下,黑夜里不知有多少绿莹莹的眼睛瞪着我们,似乎也越逼越近。惊骇之中,我们齐声大叫“布若”,那是松节在色苦村的朋友,他介绍我们可以投奔。天见可怜,此前从未见过面的布若总算在我们声嘶力竭之际及时现身,驱开逼近的狗群,将我们迎进了家中。 布若是色苦村的会计,上过中学,能说汉话,可能也是这个村子里文化最高的人士了。家中三个儿子,老二英之若在俄牙同乡上小学,老大甲次里和老三板地若就留在家中帮着家里做事。他们的名字都是请村中的达巴长老取的,布若也没法给我解释这些名字究竟有什么含义。色苦村隶属俄牙纳西族乡,不过据布若所说,他们并非纳西族,而是蒙族,元朝元兵南下时,有部分兵士就此留下,没再返回故土。他们就是这些蒙人的后裔。解放后划分民族时他们被错误划归纳西族,类似还有我们明天将要到达的卡瓦村,不过色苦村对面的拥师倒是不折不扣的纳西族小村。这一带地区因为历史上长期的争战,藏族、蒙古族、纳西族等众多民族的势力曾经先后进入,客观上促进了这里的民族融合,这也是我们一路上见到众多民族“大杂居小聚居”的重要原因。 至于我们牵肠挂肚的电视机,据布若告知,倒是有一台,不过发电机已经坏了不知多少年了,电视机的命运自然早就跟聋子的耳朵没什么两样。我们其实早已彻底死心,就是有,天知道能不能收到中央五台。不多时已经是深夜11点,我们准备睡去的时候,布若的大儿子却端上了一盆刚刚做好的鸡肉。原来我们刚到没多久,布若就让人将家中的公鸡杀了招待我们,仅仅因为听说我们是他的朋友――松节的朋友。禁不住被这份热情所感动,得知板地若还未开始上学,当下答应资助他读书,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太多,却或许从此改变一个小孩子此后一生的命运,与人为善其实也是善待自己。 就在这里夜里,因为疏懒,我顺手拖过刘远征的抓绒睡袋钻进去,此后的一夜,我再也没有睡安稳过,迷糊中指甲就在全身挠个不停,以至于第二天发现全身伤痕累累。跳蚤在成功袭击刘远征之后,我也没能幸免。跳蚤或者虱子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咬了之后三四天甚至更长的时间都将在奇痒之中煎熬,而你甚至连他的影子也没法见到,这种敌人几乎是不可战胜的,“你只有回去之后将每一件衣服都放进开水里煮过或者扔掉!”,我们认识的卡瓦村长甲阿这样告知,一想到我的那些宝贝登山服装要扔进开水就不寒而栗,回去这样做之前得先打个电话给戈尔公司的技术支持热线。 [B]遭遇普米民族 [/B]10月8日,由布若陪同,我们一行三人赶往三十公里外的卡瓦村。色苦和卡瓦的海拔在三千五百米左右,都是位于山腰。山下的深谷便是奔流的东义河,两个村子之间山腰和山脚各有一条小路相连。山脚的路程会近许多,但路窄马匹不易行走,且水大时会冲毁部分路面。自然我们选择了山腰路线,这条路线却是异常漫长,一两百米宽的深谷,却要绕上一两个钟头,且上下起伏极耗体力,实际上一路走一路就在后悔不迭。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走的机会,我一定毫不犹豫走江边,大不了游泳过河。 2:00pm,我们赶到了龙达河与东义河交汇处。逆着龙达河向上,河的西岸,就是俄牙大村。布若告诉我们,在俄牙大村,至今还保留着兄弟共妻、姐妹同夫的古老习俗,甚至村内男女间随意的性交往都不会受到他们家人的任何干涉。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男不外娶、女不外嫁”。(我在想,这一点总比维族穆斯林兄弟的规矩要好,男人可以娶外族女子,女子却不得嫁外族男子。每每看见大眼睛的维族美女,我总要对那些维族哥们叹一口气,“世道不公啊!”) 俄牙大村与我们的旅途并不顺道,此刻,虽然对于这里保留的古老风俗充满好奇,虽然远远看见深山沟谷中的村子,却明白,这段路程光是来回至少要花掉我们两天的时间,那时江湖上传言的就不是江鱼儿走婚泸沽湖,而是马革裹尸俄牙村了。布若还告知,俄牙大村的乡民民风强悍,与古老婚俗相伴的,还有伤人劫物的遗风。这点自然更打消了我的念头。 此时天空迅速转阴,乌云聚集之迅速让人叹为观止,在四千米的高度上见到的雨云之壮观也足以让我们的目瞪口呆,最响的炸雷,估计也是我此生听过最响的雷声,居然就如炸弹一般在浓云中炸开,雷声响过,云中便留下爆炸的痕迹,如恶魔之花绽放,我们自然心惊肉跳。一路狂奔,下午四点,在倾盆大雨中,我们赶到了克库村。这里居然是一个普米族人聚居的小村子,我此前甚至从未听说过这个民族!当地建筑下层养牲口,上层住人,顶楼是木制的平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顶楼晒着金黄的玉米。我们进了当地一户叫做瓦母的人家,此前素不相识,瓦母却是同样热情招待我们换下湿尽的衣物,递上熟悉的酥油茶和糌粑。这一切不得不让我们感叹这一路民风的纯朴! 雨停之后,我们继续赶路。此后的小路转折向下,我们见到江边耸立起一处数十米高的独立山崖,周围无所依,山崖顶上居然住着一户人家。这是刚才经过的普米村子的珍珠家,无疑这是这一路上见到的最酷的房子,这也是我和刘远征的一致评价。再往下的路上沿途是大片的仙人掌林。在这里,每一棵仙人掌居然就是一棵大树,树的各处,居然开满了红色的花和红色的果实,我好奇尝了一些果子,味道竟是如此甜美,依稀有点像草莓。一口气吃了一堆还捎带了一些。过仙人掌林地之后又见壮观的瀑布群。有落差超过百米的二叠瀑,因刚刚下过暴雨,声势极盛,也有水量小的瀑布,一股股水流分明,远望如雨丝,落差却是极大。山下的东义河也是涛声震天,颇有几分虎跳峡的壮观。 当天夜里我们赶到卡瓦村住下。村长甲阿是布若的朋友,据他介绍,从卡瓦经甲区、梅罗到云南永宁,中途翻越攀依山,大约两天时间;另一条路线经甲区、依吉到永宁温泉村,同样要翻越野鸡梁子,路程还要远上小半天。但依吉此前可以通拖拉机到屋角蒙古乡,而屋角又有车通到温泉。只是今年四川各地暴雨频繁,据说这条土路已经被毁坏得连摩托车也没法通过。但我们死活不愿放弃最后一线乘车的希望,于是选择了走依吉、温泉的路线。 [B]深夜里我们跳进了温暖的温泉,整整泡上了两个钟头! [/B]因当地正是农忙时分,分不出人马来送我们。我们只有苦着脸背上沉重的大包上路。一路风光依然极美,完全就如约瑟夫.洛克的笔下所写“那片被高山环抱的童话之地--木里。它是如此的美丽与安详。...一切都是那样安逸、舒适与美好。”,但我们却无心欣赏,只是看着自己的脚了。在高原山间上下挣扎到中午,赶到哈迪村时,我们再也无法忍受,扑进村子,以哀求的口气和妥协的价格租到一匹马驮包后再次上路。减去一身重负,我这才能轻松起来,试着用镜头记录一些绝美的场景。或许登山和摄影根本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同时爱上这两样,只能说是痛苦。 天黑时分我们赶到了依吉乡,与我们一路所经过的那些几乎与世隔绝的乡村相比,依吉乡显然离所谓的文明社会要更近一些,因为在村口,我们居然看见了标注着“男女”字样的公用厕所。在这里,我们得到了副乡长公布次尔和村长边马扎西的热情招待。我们只是表明了我们的摄影者身份,公布和边马又是为我们忙碌找住宿、又是杀鸡招待,我们自然万分过意不去,走的时候将剩余药品留了下来。 10月10日,公布次尔帮助我们联系了马夫任亲、来江,他们有自己的小马帮,正好到云南永宁一带运货,顺便带上我们,才收我们50大洋,这可能是这一路上最便宜的一次租马了。中午时分抵达野鸡梁子垭口下的亨博,往来于依吉与永宁间的马帮多半会在此处停歇一阵。任亲、来江二人从马背口袋里拿出锅碗、大米、猪肉,还有蔬菜,升起篝火,很快变出一份美味的中餐。有时候,太佩服这些当地的人们,似乎天生就是为这里的自然而生。他们的眼中,或许从来不会有我们这些人的食宿困扰。有附近蚕豆村的几位年青人,在此等候永宁过来的喇嘛,他们已经等上一天,就为了表达心中的敬奉。宗教信仰的力量不得不让人惊奇。 3:00pm,我的脚程要快一些,先赶到了海拔4000米的野鸡梁子垭口,远远望见遥远的天边,狮子山巍然矗立,山的后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泸沽湖,虽然看不见,却想象就在眼前。这一刻,我禁不住要大喊,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兴奋之情。从9月28日离开北京算起,整整十二天,一路的艰辛,似乎在这一刻都已浑然忘却。 此后的路程,虽然仍然漫长,却是越走越快。晚上8:00pm,我们赶到了永宁温泉村,这里以温泉出名,连村名也以温泉命名。在村里唯一还开门的饭馆一顿暴吃之后,两人手执蜡烛窜进温泉澡堂,偌大的澡堂,此刻就只有我们两人,你甚至可以在温泉里游泳!我将自己埋进温暖的泉水,整整两个小时。突然间,刘远征说道“两个大男人,点着一根蜡烛,深夜在这里泡澡,是不是很变态?”两人顿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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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1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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