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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连载—一个驴友的西藏-墨脱游记

2007-07-16    nxren.org

7.31 阿尼桥——背崩
清早,店老板带我们到下面找背夫。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其间,土星孙脑门又被蚂蟥亲吻两次,到了一片玉米地,玉米中间有一个棚子,老板说就是这里了。进去,屋子里没有人,老板说这里的主人是他的亲戚,等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让我们坐下休息,给我们倒大茶,里面放了盐巴,很好喝,跟体饮似的。
这时候,老板才注意到我昨天在山上捡到的竹手杖,他拿起来说,你怎么能用这个呢?这个不能用。 怎么了? 这是我们当地人打猎用的,刺野猪,两头涂的有毒。说着,老板抽出腰刀,把两头砍了去,又上上下下把竹竿的皮刮了一个干净,递给我说,可以了。然后,他又从外面挑了一根木棍,削得干净笔直,送给土行孙当手杖。 哎呦,奶奶的,幸亏我手上没受伤,不然我就成野猪了。 这时,土行孙又嘶叫,快看我后背,快看我后背! 我一瞧,壮观死了,那蚂蟥粗细长短恰似我的中指,依附在土行孙的玉腰上,俺正欣赏的津津有味,老板使出无影手,把那家伙扔进了火堆里。 我正饶有情趣地描绘着那条强大的蚂蟥,土行孙指着我的手也嘎嘎嘎起来,俺把手举到距离双目5公分处,一条中等身材的蚂蟥正在我的指缝间吸噬,土行孙大叫:快把手伸进火里! 我觉得她那个方法不妥,还是用白酒与蚂蟥作了个了断。 昨天那个广东大姐说今天没蚂蟥了,俺把八路军绑腿都友情赠送了。这不是坑人吗?好在俺还有长筒袜,也能顶绑腿使唤。土行孙仗义,把她的绑腿给我当护膝用了,不至于让我拖着腿前进。好人啊!回京不送她锦旗都对不住她。 俺刚安定下来,店老板突然大叫,这儿还有一个大蚂蟥! 哪儿?哪儿?我浑身打量。却发现店老板正用手指着俺的裤裆呵呵地笑。 好你个小老儿,也学会幽我的默了。 10:30,主人归来,父子俩,一老一少。这不废话嘛! 老板说明来意,父子俩用门巴话磋商,店老板同声翻译说,可以给我们背,但是费用是200元,不管沿途费用。 成交,贵是贵了点儿,可总比没有强。交给父亲100元押金,儿子把我们的背包拴在一起,店老板帮他背上说,不沉,和背两个小孩一样嘛! 抱拳,与店老板就此别过。刚走出两步,父亲对我们说,我儿子不懂汉语! 啊?那咋交流啊? 店老板冲我舞动着双说,仍旧笑呵呵地说:比划! 靠!我又不懂哑语。 一出发,背夫就使出了上乘轻功,嗖嗖嗖,消失在密林中。全然不顾俺俩的死活。没走多远,塌方区就出现了,俨然没路,只能四肢前进。好不容易爬过一个塌方,望见背夫正在树荫下休息,俺的“等一等”还没喊出口,那小子看见我们的身影,又腾空而起遁了踪影。 又在一个塌方区,俺们在上面绕了三圈没找到路,无奈之下采取最原始的办法,从高处爬到低处,沿着水流走。刚往下小心翼翼地爬到一半,对面山头两个背负喊:错了!上面,上面的路! 无奈!再爬上去。 追赶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峭崖,背夫又躺在对面的树下,俺正想请教背夫咋过去呢,嘿!他老人家倒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跑。又没人跟你比赛,你费的哪门子劲啊? 安全起见,我先探路,屁股贴着岩石,脚跟和手掌作为支点,问题是那峭壁不光是岩石,上面还有瀑布呢,经过长年的冲刷,那峭壁根滑梯似的,俺刚挪动了两步,整个人滑了下去,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下面可就是激流啊。向下滑了几米,我身体后仰,贴在岩石上,好在右脚后跟及时蹬在了一个石窝上,那个窝也就有我的二分之一脚后跟大。我在上面静止了半分钟,才敢动换,谨慎的脱离了险境,又从对面慢慢把土行孙拉了过来。 嘘一口气才发现,俺的小臂已经挫掉了一层皮了,血正流呢。我感叹,这如果是穿登山鞋,肯定是掉下去了。 看着我受伤的胳膊,土行孙很生气,大声埋怨背夫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当背夫看到我们,企图再次起身的时候,被土行孙叫停,我冲他比划了一个喝水的手势,乖乖唉,他终于不走了。 土行孙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可以等一下我们吗?路危险,帮忙! 我把土行孙的话翻译成手语,两只手舞的上下翻飞。背夫似乎明白了,嗯地点了点头。见他明白了,我俩算松了口气。我冲他比划,累了,歇一下! 背夫又嗯地点了点头,麻利地扛起背包就跑。 天啊!他明白啥了! 一路上我总结出来了。我们的交流仅限于:我用手往嘴里扒拉,他明白该吃饭了;我把手放在嘴前,一仰脖子,他明白是要喝水。我说停,他知道要休息;我说走,他就站起来背包。简而言之,他只明白四个字:吃、喝、停、走。 再一次叫停的时候,我已经无力表达内心的悲哀。我对土行孙说,再碰见当地人,一定要让他翻译给咱的背夫,别老只顾一个人跑。 这时候,一个拄木棍儿,戴草帽儿,穿长衫,很有乡土气息的人走过来。土行孙冲人家叫:你好! 那人点了点头。 你懂汉语吗? 那人没理他。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土行孙语气阴阳顿挫,还比划着。 那人又点了点头。 土行孙放松下来,问您一下,到背崩还有多远? 那人摇了摇头,用手一指后面说,我也不知道,一会儿问问我的背夫吧。 啊?我俩诧异,当地人还请背夫啊? 那人说,我也是游客。 我,我,我,太不给这老哥面子了,居然把人家当成当地人。 那老哥并不在意,与我们一起落座。言语中得知,他是重庆来的,已经行走了4个月,踏遍了西藏30多个县。 我喷血啊! 重庆老哥问,你们的背夫多少钱? 200. 嗯,我的也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平衡了。原来他之前也没有请背夫,知道今天不请背夫过不去,也是高价半途找的。 一会儿,老哥的背夫来了。我让他翻译给我们的背夫,不要不管我们,还特意指了指我受伤的胳膊。 我们的背夫好像是真明白了,很认真的嗯了一声,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重新开拔,老哥的背夫说,后面的塌方区更危险。 接下来的路程,我们的背夫果然很负责任,每次过危险的路段,都是自己先过去,把包放下,再回来接我们,很感动。 下午2:10分,到达老鹰堡,从汉密出发的时候,四眼就建议我们直接从汉密走到老鹰堡。现在想一想,幸亏没听他的。我们简略分析一下: 我们10:30从阿尼桥出发,到这里花了小4个小时。那天从汉密到阿尼桥我们是下午4:30,如果再行进四个小时,到达老鹰堡已经是块8:30了。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我们那天一口气走过来,不是时间的问题,在没有背夫,而且走夜路的情况下,说的严重一些,必死无疑。所以谁最可靠?自己最可靠。 在老鹰堡点了方便面,脱了鞋子,大背心,准备用山泉冲洗一下,发现小腿上一条肥硕的蚂蟥匍匐在上面,用手一弹,掉了,这厮喝饱了,看着它滚圆的肚子,要不是它身体里有俺的血肉,真想一脚踩爆了它。俺正运气呢,觉得大腿根痒痒,裤子往下一拽,妈了个球儿的,一条更肥硕的蚂蟥正趴在俺的腹股沟挑逗俺呢,火速,小半瓶白酒泼下。太后怕了,真不知道它咋进去的,这要是再越雷池一步,俺,俺俺,俺可失去男银的尊严了。 问老鹰堡的老板,剩下的路好走吗?塌方区还多吗? 不好走,塌方区还多。 和上午的路比呢? 比你们来的路危险,都是大塌方区。 晕啊! 三点出发,下午的路更加让人难以想象,由于塌方不久,还根本没有踩出路来,简直就是峭壁,攀岩一样,几乎是身体平贴在峭壁上,犹如壁虎,十指抠在石头缝里,一只脚找到了落点,另一只脚却不知道放在哪里,你要用脚尖去踢出一个坑来,能容纳你的脚尖登住就够了,在整个过程中,整个脚掌都是悬空的。踢坑儿的力气还要恰到好处,不然失去重心,就垂直下落了。幸亏俺没有大肚子,不然肯定是过不去了。 一次,我找不到下一个落点,有点儿绝望的在峭壁上贴了几秒钟,这时,听见上面有声响,一个芭蕉叶飘了下来,妈的叶子还带着一小块石头,正中俺的头部,亏得是小的,要是拳头那嘛大的,估计我就呜呼哀哉了。 说句心里话,我也害怕。面对随时可要性命的塌方区,心里真的隐约闪过一丝退却的念头,甚至在峭壁上贴着时,我心里还念叨,完了,搞不好死在这里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比我们晚一天过来的人中,一个当地女孩就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一块石头的松动,脚下一块泥土的松塌,都是足以送命的。 也就是这个下午,我们的背夫,让我们倍加感动,他自己过去后,又回来一次次地把我们拉过去,在我俩面前,他也险些踩空一次,从他顿时变色的脸上看出,他的恐惧并不比我们少。 有人说,走一次墨脱有啥好说的,人家当地人天天走,说啥了? 其实,危险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存在的,当地人无非是走习惯了,经验比我们丰富,但并不意味着危险就远离了他们,作为游客,我们经历的是一场别于城市生活的体验,他们不可理解;对于他们来说,一趟生死,只是为了200元钱,我们也不可理解。为了不同的生活目的,我们走在了同一条路上,却互相感动着。 这个下午,是我们行进几天中留下照片最少的一天,毕竟保命比照相重要的多,但是,这个下午的情景,会永远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五个险要的塌方区,逐一过去,再回头看前几天走过的路,想老虎嘴,那简直就是长安街啊。 5点半,终于看到了远处长长的解放大桥,脚下,多雄拉河的清流与雅鲁藏布江磅礴的奔流汇合,界限分明。 走过漫长的解放大桥,检查证件,登记。鉴于四眼的提醒,我们住到远离军营的背崩乡政府招待所去。途中,遇到了网上提到的杨老三客栈,重庆大哥在此留宿,我们谢绝了杨老三的挽留,拚着最后一点体力,爬到了山上的乡政府所在地。此处的亚热带气候已经让我们几乎虚脱,望着同样劳累不堪的背夫,我多付了他50块钱,接钱时,他眼睛里流露出感激和意外。而我们对他的感激,岂能是这50块钱所能包含的呢? 在乡政府住下,还算干净。前院是个大空场,长满了高高的野草,我在边上的水池露天冲澡,土行孙之后也穿着雨披沐浴。乡长亲自招待,并招呼晚上去他家吃饭。乡长十二岁的小儿子漂亮又很懂事,忙前忙后,打热水,泡茶。还问我明天走不走,如果不走的话,可以带我到河里去游泳。关于我是旱鸭子的内幕,我没好意思披露。 7点左右,来了一个工作组,相谈甚欢,之后与其中县委办的一个工作人员还成了朋友。 晚上,乡长请客,同桌的还有民宗局的局长,县委办的工作人员,西藏电台的记者,广东的一位作家。借了各位领导的光,这顿吃得比较丰盛。作家眼贼,一眼看见了乡长家巍峨矗立的冰箱,这玩意儿杂弄进来的? 乡长有点儿羞涩地说,这是一位县领导送给我的,雇了两个背夫背了两天背进来的,第一天背不动了,背夫就把冰箱扔在山里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接着背。背夫费花了1600元,乡长又指了指那台小彩电,电视背进来280。 啊?扔在山里?也不怕别人偷走了? 全桌的人看着我。我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弱智,谁偷得动啊? 晚上睡觉,热!蒸桑那一样。睡前害怕蚊子咬,把蚊帐塞得严严实实的,半夜,暴雨突至,却无一丝凉意,窗户打开,蚊帐撩起,冷空气,你在哪儿?害的我只能靠来回转动身体制造气流了。蚊子还想叮我?现在哥们儿身上水汪汪的全是汗,来一只滑你一个跟头。 墨脱!隐秘的莲花,明天我为你而来,你在为我开放吗?

转自:http://www.nxren.org/bbs/viewthread.php?tid=15209&highlight=27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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