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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佟伟冬日记]12月21日登上“企鹅岛” |
2007-07-25 runsky.com |
简直像家常便饭。因为气候酷寒,南极亘古的雪从未消融。年年累积,轻盈的雪终于被挤压成坚实的冰。积年累月的冰层层加厚,在南极大陆表面形成了一层冰盖,冰盖最厚的地方达到2700多米。由于地球重力的作用和地形的影响,地表的冰从大陆中心缓缓向四周海洋滑动,形成架在大陆和海洋交接部分的冰盖,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冰架。南极地区大冰架很多,按面积计算,最大的冰架是龙尼冰架,罗斯冰架次之,埃默里冰架排在第三位。 埃默里冰架覆盖了东南极的伊丽莎白公主地和普里兹海湾的部分地区,总面积超过7万平方公里,是大连总面积的6倍左右。冰盖最厚的地方达1800多米。我们今天去的地方地理位置在南纬69度,东经74度,冰盖厚度也超过了600米。在辽阔的冰架上,目力所及是一片银白。这里没有南极大陆常见的雪山,也没有搀杂着蓝色的冰海,只有积雪覆盖的平整冰面和万年不变的狂风。流风吹雪,仿佛一缕缕白雾在我们脚下飘荡;天高冰阔,蓝白辉映得世界一片澄澈。代表团的各位捧出早已准备好的五星红旗,在冰盖上展示开来。在无垠的冰原上,这一抹鲜红分外亮丽。真的,身在家乡,体会不到“祖国”这两个字的分量。现在,扯着国旗,站在冰架上的我感觉很自豪,也很神圣。 第十九次南极科考期间,本次政府代表团成员、原中国极地研究中心主任潘增第曾在埃默里冰架开展一个科考项目:在冰上钻洞,然后用绳子把海水温度探测器下垂700米,测量0——100米深的海水温度,来求证海水温度和冰架融化的关系。连续几年的关注,让潘增第说起埃默里冰架如数家珍。潘先生告诉我,埃莫里冰架上的风力一般都在每秒20米左右,大风掀翻几吨的重物是很轻松的事,因此冰架上根本存留不住积雪和冰山,连各国南极考察人员都很少涉足。 前往埃默里冰架的路上,我们的直9短暂降落在著名的企鹅岛。二十分钟的停留,使我们有机会和帝企鹅近距离接触。 初到南极,在冰上发现一只阿德利企鹅,发现一头受伤的海豹,都让我们大惊小怪,大呼小叫半天。今天,企鹅触手可及,再想起几天前刚见到南极动物的情状,很容易就在自己和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之间划个等号。 南极的企鹅共有四种,中山站所在的东南极地区的企鹅主要是帝企鹅和阿德利企鹅,企鹅岛上生活的全部是帝企鹅。 我们到的时机并不好,企鹅岛上绝大多数成年企鹅都出去觅食了,只留下一部分“壮丁”作看家护院的武师,所以,我们到的其实应该算是企鹅幼儿园。在企鹅岛的入口处,蹲着一只“哨兵”,看见人来,频频点头;看见空中贼鸥的影子,就转头朝着岛里嘶声大叫。里面的小企鹅毛色灰白,不像成年企鹅那样毛色顺滑,黑白分明,但一群毛茸茸的挤在一起,也煞是可爱。虽说是幼仔,这里的小企鹅身高也都超过50公分。比起我们几天前发现的阿德利企鹅,帝企鹅简直就是巨无霸。21次越冬队队长叶加平说,他看到的帝企鹅最大的身高超过一米二。 我不知道企鹅岛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岛屿,请教两位老队员,他们也说不清。根据我的直观感觉,这里只不过是个丘陵地区的小山坳。据说这里最多时有三万多只企鹅。我们抵达时,企鹅也决不会少于一万只。虽然胖乎乎的帝企鹅体内储备了很多营养,可以支撑这个族群的大多数成员熬过饥饿的岁月,但它们大多数时间还是保持静止,以节省体力支出。只有少数几只精力充沛的在冰海间上下几番,让我们这些端着长枪短炮的不虚此行。 大概因为南极没人伤害它们的缘故吧,驯良的企鹅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毫不设防,只要我们靠近的动作不是很大,速度不是很快,企鹅就岿然不动。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蹲在企鹅身边,和它合影留念。杨惠根博士把我派到一块巨石上,快门一响,他吐出一个字:酷!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的摄影水准。 有企鹅的地方基本都有贼鸥。贼鸥是南极海鸥的一种。听其名,就知道它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把它称为空中强盗,一点儿也不过分。尽管它的长相并不难看,褐色洁净的羽毛,黑得发亮的粗喙,日光炯炯有神的圆眼睛,但因其惯于偷盗抢劫,所以科考队员普遍比较讨厌它。如果没有《南极公约》,如果科考队员不时以不损害南极一草一木来自律,估计贼鸥也成保护动物了。 贼鸥是企鹅的大敌。在企鹅的繁殖季节,贼鸥经常出其不意地袭击企鹅的栖息地,叼食企鹅的蛋和雏企鹅,闹得鸟飞蛋打,四邻不安。 贼鸥好吃懒做,不劳而获。它从来不自己垒窝筑巢,而是抢占其它鸟的巢窝,驱散其它鸟的家庭。有时,甚至穷凶极恶地从其它鸟兽的口中抢夺食物。一填饱肚皮,它就蹲伏不动,消磨时光。懒惰成性的贼鸥,对食物的选择并不十分严格,不管好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鱼、虾、鸟蛋、幼鸟、海豹的尸体和鸟兽的粪便都是它的美餐。在饥饿时,它甚至钻进考察站的食品库,像老鼠一样,吃饱喝足,临走时再捞上一把。更可恶的是,科考队员在野外考察时,一不小心,随身带的野餐食品就会被贼鸥叼走,人们也只能望空而叹。当然,贼鸥也有它的优势。或许是由于长期行盗锻炼出来的吧,贼鸥的飞行能力极强。据说,南极贼鸥能飞到北极,并在那里生活。另外,食物稀少时,贼鸥就懒洋洋地呆在考察站附近,靠吃站上的垃圾过活,充当我们的义务清洁工。 挑逗贼鸥,是近几天我在南极最大的乐趣。在海上用电话发稿时,周围只有汹涌的波涛,蹲在甲板上很是无聊。现在,我可以一边发稿,一边捡起身旁的小石子,打这傻鸟儿。这家伙不但不立马远遁,反而凑上几步,仔细看我丢的东西是否能吃。每次我都要强压心头的冲动,才没有一个鱼跃,抓住一只带回家给儿子玩儿。 扯远了,还是来说企鹅岛。 帝企鹅对我们太友好了,我们无以为报(野生企鹅不吃别人喂的食物),就决定去收拾一下他的老冤家贼鸥。 在企鹅岛的入口处,有两只成年贼鸥带着一只幼鸟,觊觎着岛上的美味。平时,手中没有枪杆子,我们想收拾贼鸥成鸟根本不可。现在时移事易,只要它的幼鸟逃不掉,这两只贼鸥肯定要和我们正面作战。一群身强力壮的科考队员,还怕两只小鸟?当然,我们只能挑逗,不能伤害。弟兄们轮流接近那只一拳头大的灰色幼鸟,把两只贼鸥惊得“翅足无措”。这两只老鸟儿连声嘶鸣,像恐吓,更像惊叫——恐吓?谁怕它呀?在贼鸥家足足玩儿了五分钟,不但报答了企鹅逗了鸟,还拍了不少好画面好照片,过瘾!当然,我们也是无险有惊——机长齐焕清正端着相机过瘾,一只老鸟儿掠过头顶,一枚“炸弹”贴着齐哥的后脑勺,贴着后背,摔在地上——贼鸥驱退骚扰者的办法之一就是往他们的头上拉屎——实在恶心。 返回中山站的途中,飞机在拉兹曼丘陵起伏的乱石上缓缓降落,一座红色、蚕茧样的小屋映入眼帘。我们纷纷猜测,这长不到三米的小东西到底为何物,大多数人认为这是一个狂风暴雪中的避难所(南极狂风暴雪来得很快,野外有些避难所让来不及返回科考站的队员临时躲避,以免遇难),最终的答案是,印度准备在这儿建科考站,先跑马圈地,一个“蚕茧”,这片地儿就归它了。 今天白话太多,再扯下去,我的日记永远也不能写“今天”的事儿,科考站的一切慢慢再讲。 下午,继续回到雪龙当装卸工。今天我们干活儿的心情比昨天好得多,参观了那么多地方(十位科考队员也就一个人能有我们这样的幸运),拍了那么多好画面,另外,队里承诺我们今晚提前一天跟最后一班飞机上站——我终于可以拍中山站了。于是心情剧爽,恨不得把所有人的活儿都抢来干了。我们拆开集装箱搬散货,搬完散货吊油桶,一边干活儿,一边把嘴角咧到了耳根。不用扬鞭自奋蹄到下午五点,我和万恒才回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边整理边商量,晚饭后再干上两小时,站好最后一班岗。 晚饭时,领队助理孙云龙告诉我们,冰情有变,晚上卸货工作取消,而且今天最后一班飞机已经起飞,我和万恒今晚还得留在船上。这下,我们的嘴又咧到了耳根,嘴角向下。 点击进入留言版 |
转自:http://www.runsky.com/daliannews/2005-12/27/content_718963.htm419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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