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西行漫记之褒斜道上石门访古

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李白的一首《蜀道难》写出了蜀道的巍峨与艰险，使得千百年来人们对蜀道望而却步。朋友张书记说：不去蜀道，等于没来汉中。

栈道是我国古代在峭岩陡壁上凿孔架桥连阁而成的一种通道，也是兵家攻守的交通要道，工程艰巨，路途险恶，是我国古代交通史上的奇迹。来到汉中才知道，原来川陕之间的栈道有很多条，分布在汉中境内的主要有：子午道、褒斜道、金牛道、米仓道、党骆道、陈仓道、连云道、祁山道、荔枝道等。

金牛道，又叫蜀栈，是古代川陕的交通干线，北起陕南勉县，南至四川巴中大剑关口。此道从川北广元到陕南宁强一段十分险峻。诗人李白赞叹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指的这一段。

其实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李白描述的这个金牛道，而是褒斜古道。

褒斜道，南口在汉中以北的褒谷，北口在眉县的斜谷,通称褒斜谷，全长470公里。是当地旅游部门重点开发的一处旅游景点。只所以重点开发褒斜栈道，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石门水库的绝好的景观，二是石门崖刻的重要历史人文价值。

褒斜栈道南端有个人工开凿的隧道，当地人俗称石门，石门通长16.3米、宽4.2米.南口高3.45米、北口高3.75米。当时开凿石门不是用铁器或火药，而是原始的“火焚水激”法，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遂道。

石门隧道两壁和褒河两岸的石壁上遍布着从东汉、魏晋至明清的诗咏碑刻与古栈道修凿碑记。这些石刻称为石门十三品又叫汉魏十三品，是中国书法史上的稀世之宝，有中国书法艺术发展史上的里程碑之称。（1971年石门所在地因修水库，有17万方主要石刻移入汉中博物馆保存。）它包括《石门》、《君开通褒斜道碑》、《君开通褒斜道释文》、《杨准表记》、《李君表》、《玉盆》、《石虎》、《衮雪》、《李苞通阁道碑》、《潘宗伯杨仲元》、《石门铭》、《重修山河堰》等。这些碑刻既有高度的史料价值，又具有高度的书法艺术价值，历来为书法界所推崇。 现代汉语工具书《辞海》的书名这两个字就是从《石门颂》直接引用的，由此可见其在我国书法界的历史地位。

据导游讲石门十三品中《 君开通褒斜道》、《石门颂》、《石门铭》更可以称为东汉摩崖石刻的三颗明珠。遗憾的是本人不是书法内行，没有听懂更多专业的东西，倒是记住了几个相关的小故事。

在石门南二里许，褒河水中一巨石上。此石中凹似盆，色白如玉，河水至此，异常平静，清澈见底，汉时有人见此，遂书“玉盆”二字以喻之。此二字镌于河中巨石之上，隶书，字径30—35厘米，平日露于水面，遇水则为洪浪所淹。其苍劲古横，堪称汉刻佳品，传说张良所书。张良于公元前206年离汉时，刘邦送至褒中，张良献策烧栈道示项羽无“东意”，以防诸侯盗兵袭之，刘邦采纳这个意见，命张良在归途中尽烧所过栈道。推测当时张良急于返回和烧栈道，未必有兴致游览褒谷山水，刻石留名。但不管怎么说，千百年来“玉盆”素为褒谷之胜，凡游褒谷者，必玩“玉盆”。

褒谷南口河东，有一座山峰称“石虎蜂”，隔河与石门相望，群众中流传的“石门对石虎”，就指这里。石虎蜂远看如下山猛虎，作弓腰欲扑之状，相传西汉隐士郑子真隐居于褒谷，常见此峰，书“石虎”两个大字以喻之。此二字刻于石虎峰下的山崖间，字径30厘米，隶书，落款署名“郑子真书”。
郑子真躬耕于褒谷之中，修身自保，名动京师。汉成帝和平年间，大将军王凤以礼聘之而不就，终志于家乡。郑子真常于暇日垂钓于褒水之上。在褒谷口西岸十二连峰下，有一断崖，背山面水，高数尺，上部平展，宛如一天然水台，相传为郑子真当年垂钓之处，后称“隐士钓台”，被列入褒谷二十四景之一，与“石虎二字摩崖，被世代游客视为珍宝。可惜原“石虎”刻石在修宝汉公路时被毁，后据原刻拓片复刻“石虎”二字，虽字形未变，但往日摩崖的石花已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