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四川游记之三：行走在岷江河谷

进入汶川县境，两岸山愈高峻，而树木渐少。经过一座设入峡谷间的石化加油站后，即进入羌族居住区。汶川县治在威州镇，有约三万居民。据说汶川是阿坝羌族藏族自治州最富裕的地方，从县城的建筑也可看出，的确算得上富裕，尽管没有高楼大厦，一般只有四五层左右，但房子都挺漂亮且主要是羌族风格：平顶，顶上的四个角均有三角形的突起部分，外墙装饰颜色以深红色为主。古时羌姜通用，三国时蜀国大将姜维即羌族人。汶川县城有姜维大酒店，有威州中学，原来汶川古称威州。

这一带的岷江河谷，栽种有大片苹果树。长势很好。导游说，秋天，当地居民沿途跟车叫卖苹果，十元一箱，很是便宜。昨晚在成都，菠萝一块钱一个，也挺便宜。刺槐树也正在开花，花期与湖北似乎没有区别。白花满树，香气远溢，悦人心神。

汶川境内，岷江两岸，山上几乎不长草木。细看，才能看见点点灌木，从山腰到山顶，都是零星坡地，看上去颇有荒凉之感，而且水土流失挺严重，沿途不难见到泥石流的陈迹。半山腰偏上的地方，偶见几处树林，有羌族居民建造的房子。

我们到达岷江源头，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书“岷江源”几个大字。至此，连潺潺的小溪流也没有的，土地上只有成片成林的低矮灌木丛，没有叶子，只在茎杆。两岸山坡上散布的是藏民的房子，房前房后插着许多的一二丈高的彩色旗帜，在风中飘扬。这就是经藩。这里是藏族本钵教派聚居的地方，他们有别于西藏最大的教派——黄教。

古代川康藏等地，在佛教传入以前，当地盛行的原始信仰，称为本教。“本”这一名称，似乎来源于“本巴”（Bon
Pa）一词，表示“反覆念诵，喃喃而语”，意即使用拼作圣歌的咒语去交通神灵。“本教”一词，诸书所载，并不一致，或作“笨教”，或作“钵教”，或作“钵教”，或作“崩薄”，或作“本钵教”，都是同音异译。因原始本教中有所谓黑本，后世遂称本教为黑教。原始本教的主要特点是属于泛神论，古代川康藏边地人民，终日与困苦饥寒的自然环境奋斗，人力难施，他们相信自然界必有鬼神为主宰，本教就是一种多神信仰，西藏等地早期的本教即以祷神伏魔为人禳病为业，佛教盛行以后，本教吸收了佛教的一些内容，逐渐发展成为藏传佛教的一个教派。

这里藏民的房子也与我在云南见到的有所不同。当然都是以木结构为主，先用石头垒起屋基，再用木头支起整个房子的框架，然后用木板做墙壁。一般分上中下三部分，下部是石基，约一米多高，中部和上部全为木质构成。上部是斜坡顶，似乎只有中间部分居住和活动。房子不比云南地区藏族民居富丽，规模也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