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都柏林之行开始于波音777上的追着太阳的旅行。吃完乌兰巴托上空的午餐,然后在新西伯利亚高地上空昏昏沉沉的午睡。当显示屏上的飞机越过欧亚大陆的分界线时,法航的乘务员大叔又为我们送上了配有产于波尔多的红酒的晚餐。然而,外面依然艳阳高照。10小时过得很快,抵达戴高乐机场时是巴黎时间下午2点。候机大厅里人寥寥无几,免税商店里卖的全是世界顶级的奢侈品,我进去装作很有钱的样子晃了几下,偷偷地把欧元标价换成人民币,然后就很识趣地选了个有阳光的地方乖乖地呆着了。 去往都柏林的飞机很小,欧洲人把往返于欧盟国家大城市之间的飞机叫做City-Jet.估计就相当于北京和天津之间的城际列车。我们登上这架还没有302公交车大的小飞机时,太阳还不肯离去,似乎要一路陪伴着我们到爱尔兰才放心。2个小时以后,我们在一个小型建筑物附近着陆了。用师兄的话说,有食堂那么大。海关叔叔用夹杂着爱尔兰方言的英语问我为什么要到爱尔兰,然后我用夹杂着浙江方言的英语告诉他理由。双方都很有礼貌,彼此都没有怎么听懂,但他还是特别大度地给了我2个月的居留时间,最后不忘问我,够了吗?然后我们就登上了机场门口的air-coach,类似我们的机场大巴,7欧元的票价。我又不由自主地转换成人民币,心疼了半天。车开了,最后一丝晚霞也已经褪去,窗外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都柏林用十年不遇的暴风雨来欢迎我们的到来。 在一个路边的酒吧里,都柏林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的“贾老师”接待了我们。正在酒吧和同事庆祝结婚30周年纪念日的她放下手中的啤酒瓶,把我们直接接回了她家。一路狂风大作,我趁机和她狂侃台风,说这个其实没有什么,中国每年都有好几10个甚至比这个还大的台风。但是第二天起床时,我们发现河边整排树都连根拔起,我才知道十年不遇并非浪得虚名。 除了住宿上遇到点小问题,拖着行李箱搬了几次家,后来的日子,平静而有规律。平时一般在靠湖的图书馆,偶尔去听老师讲课,还很凑巧地听那里的老师也讲飚哥课上的“Second Image Reversed”;周末逛逛市中心那条类似于王府井大街的O’Connell Street.,很喜欢街口的长着翅膀的女神雕像,每次去都会和她们合影。都柏林的海湾很迷人,那里的沙滩上满是贝壳和发白发亮的石头。有个叫Dun laohairer的小镇,避风港里停满了五彩缤纷的游船。期间去了一个位于都柏林郊区willow mountain里的修道院,里面有两个大湖,有几个公元9世纪的教堂遗址,还有僧人的坟墓,像极了京郊的潭柘寺。我大言不惭地告诉同去的几个外国女孩,北大校园里就有这样的湖,有比这个壮观地多的遗址。以至于她们后来都说:My dream is going to China. 都柏林华人很多,我们几乎随处可见,清洁工、超市收银员、酒吧服务员。他们大部分都很年轻,以去爱尔兰上语言学校为名,其实是“享受”爱尔兰8欧元每小时的最低工资。爱尔兰人对我们还是挺友好的,很多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都会问好。但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被问到,你觉得中国的人权怎么样?你怎么看待西藏问题?你们觉得一党制好吗?等等。他们偏安于大西洋上的一个小岛,给人感觉还是有些传统,有些保守,往往在他们看来,国际意味着欧洲和美国。我告诉一个爱尔兰男孩,中国也有国际频道时,他很不以为然地问道:你说的国际是指北朝鲜吗? 在都柏林的一个月,过得特别漫长。每当有飞机飞过,我都会想,这架飞机是飞往法国的吗?在那里,我知道了中国的强大有多么重要。有同学问我,爱尔兰之行的最大收获是什么?我说,我要更爱国。  lo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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