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价搜索 > 旅游景点 > 游记 > [游记]神农架游记(后记) |
[游记]神农架游记(后记) |
2007-07-21 sina.com.cn |
神农架游记(后记) 当年返校后,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进了神农架,那就是系里的余老师,大概是系主任实在不放心,于是派余老师尾随,但余老师就不如我们幸运,所到之处,只是听说我们刚刚过去而已,既没碰到科考队的什么人,更别说上神农峰了。等于白跑一趟。 至于毕业创作,素描和马熊倒是画了不少草图,有野人和现代人在山林中欢快嘻戏、和平共处的种种场面,还有我们一行人神农架之游的大全景图,当然,人物在画面中全概括成了符号,特别有趣。然而,所有的草图都让指导油画班毕业创作的系主任给枪毙了,因为画得太前卫,太浪漫、太离奇。系主任说,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画,我就给你们不及格。于是这些“旷古佳作”胎死腹中。 二十年过去了,我和我的同伴们毕业以后天各一方,马熊在承德,大田和杨玛丽在保定,素描在北京,我先在长春,后来又到武汉,竟再也没有机会凑到一起,更不用说重返神农架了。倒是我的先生去过一次,回来说,已面目全非了,公路一直修到大神农架底下,一览无余。再说昭君故里,被开发成旅游区,汉代古建筑被毁,新盖了不伦不类的明清式建筑,旁边还有一个蒙古包,立了一座俗不可耐的昭君塑像。 听说古代人文景观被毁,令我痛心疾首,“那个汉代石兽呢?”我问。 “我找了半天找不到,后来问村里人,他们说,那个破玩艺儿,早扔一边去了。最后我在小卖部的仓库角落里看到了它,倒在地上,落满灰尘。” “怎么会这样?” “小卖部的人见我对它感兴趣,还觉得奇怪,说你要就卖给你。”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买回来? “开玩笑,那是国家文物,岂能随便买卖。”无言,半晌又说:“假如我带车去,会另当别论。” “是啊!我们把它送到它该在的地方。” * * * * * * * 再说于工他们,我们回校后曾给他写过回信,寄去照片若干,其中大概就有吃野鸡的,还有一张在小木屋前的合影。素描假期回北京去找过于工,他哥俩那时还收养了一头小熊,后来熊长大了就送给了马戏团。那年,就听说科考队将转移到秦岭一带考察,据说野人已迁移至人烟更为稀少的地方,这就意味着于工他们将面临着更大的困难与挑战。 毕业以后,就和于工断了消息,只是每当翻开神农架那本影集时就想到他们。直到有一天,我的先生神情严肃地递过一张报纸,那是1996年8月6日的《中国青年报》,在第八版上有一篇专题报道叫《魂系神农》,是一个叫隋桦的记者写的,上面有于工在神农架以身殉职的消息。当时我在武汉,那张报纸让我惊骇万分,我立刻打电话告诉了素描、杨玛丽,我们为失去一位老朋友深感悲痛,并计划写一篇文章回忆于工,她们一致要我执笔,写了一半,让我先生抢去代写,却因为自己忙而不了了之,底稿也不见了,直到99年往北京搬家清理东西时才重见天日。又和素描说约个时间一起去于工家看望未亡人并表示慰问,然而这计划终于因种种事耽搁至今。 那张报纸我保存起来,一晃五年过去了,报纸折线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于工于建的照片还清晰可见,照片是1980年照的,我们是1981年3月上的山,距我们当初见到他时只差几个月。从那张报纸上,我大致了解了他们后来的一些经历--十几年如一日,抛家舍命,风餐露宿,历尽艰辛为了一个理想和信念,顽强不懈地追求。其间,于健曾因饥寒劳累坠下四米多高的悬崖,是于工把弟弟背到崖下石缝里为他清理伤口,用仅存的一把炒面喂活了于建,自己却整夜坐在弟弟身外为他遮挡风雨。1995年夏天,于工终因过度疲劳在一次意外事故中以身殉职。 正如隋华所写:“他们的确普通,又的确很有个性,很贫穷又很富有,只因为他们拥有追求和理想。他们的努力无非有两种结果,拿到‘野人’存在的实物证据同时必然轰动世界,或者根本没有‘野人’,而打破多少年来浪漫的传说和推理,但这些人的追求和牺牲本身给我们的城市、我们的生活赋予一种个性的光束和色彩。” 于工走了五年了,当年,他穷其生命所找到的,只是一些野人的毛发和脚印。如今,科考队的人们还有于建以及他的大哥于军,他们还在从事着于工未竟的事业吗?五年来,我常常想,也许是因为他们寻找野人的心过于执着迫切,才使野人避而不出?也许野人对人的强烈意念有一种能够感知的特异功能?有些话说出来可能过于残酷,那就是我们中间的哲人素描当初所言:“你要是想找它,就一辈子也找不到它,如果你压根就不存这念头,兴许它迎面向你走来。” 我相信,于工的灵魂此刻正与他生前魂牵梦萦的野人在一起,也许,他也化作了他们的一员,在那大山的深处...... 2001/5/18 文章引用自: 个人创作 |
转自:http://blog.sina.com.cn/u/493997c40100035q233阅读 |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
网友评论: |
共0篇回复 «上一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