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蒸腾小印度

10月25日

第一站，得獎素食餐館Madras New Woodlands。只有十來張小桌子，待者穿著白襯衣和黑褲子，象鄰家的黑皮膚大哥哥。發現這間餐館，是在幾年前一個周日的清晨，見竟然有好幾家生活優裕的印度人開車專門來這間絕不起眼的小餐館，絕對錯不了。果然，館子裏貼了好幾張獎狀，我一迷信，就開始死忠了。

直到今天，Madras New Woodlands還是保持了應有的烹飪水準；直到今天，我也沒學會怎麼流利地點一份食物。只能進了店子就站到廚房門口，見端出來什麼，看著不錯的，就對待者說：“就要這個。”

今天，從廚房裏端出來的是一種摊得非常薄脆的米漿餅，終於知道了，叫Paper Tosai，就是象紙一樣薄。如果比紙厚的，叫Tosai Masala。沾上一黃一白兩種咖喱，真香啊。黃色的咖喱很好吃，一會兒沾沒了。鄰家黑皮膚大哥問我是不是再添些，一會兒果真端來一不鏽鋼小碗的黃咖喱，真令人大喜啊。

走出來上了熱鬧的小印度大街，覺得饞蟲還沒殺完，再吃一頓正式的飯才好。又溜躂到Race Course路一線餐館比較集中的街道。看見有名的得獎餐館Banana Leaf Apollo，一迷信，頭腦一熱就進去了。

第二站，Banana Leaf Apollo，管理得有些混亂，領座、點菜、上菜，都有些不著腔不著調的。經常沒人管我，偏偏點的是需要費時現做的菜，愈發顯得一人坐在那裏百無聊賴。剛想跟待者要求，將甜點先上來吃吃，待者沒徵求意見就端來了一個燭台一樣的銅器具，裏面是Homemade Indian Icecream。有些硬，象是從一個小盒子裏剛倒出來的一塊冰，用刀子橫四刀豎四刀切成十六小塊。白色的。吃起來還不錯，奶香濃鬱，極甜。印度兄弟的甜品，甜得能毒死兩只鳥。也顧不上了，因為剛剛在上一間餐館吃Paper Tosai的時候，咖喱燒腸子痛，甜品可以解辣。

可能等了能有四十分鐘吧，其它桌子的客人都換了一撥兒啦，我的菜才上來。是招牌菜，烤魚塊。火爐裏現烤出來的，對它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但是，魚塊外面色素染了紅色，烤得有些焦幹。凡菜肉，須豐腴才好吃，沒有水分，幹巴巴的，象枯樹，又逢不了春，實在吃不下去。幸虧還點了一個帶奶酪的咖哩素菜，還算香，吃了這道素菜和一張饢，算是完成了這頓飯，也在心裏的美食榜裏把Banana Leaf Apollo一筆勾銷。

第三站，街邊雜貨店。架子上冒著尖兒地堆著各類蔬菜。有扁豆兒，有窄窄的扁豆兒！也有寬寬的扁豆兒！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挑了些窄扁豆兒和小苦瓜，交給穿沙麗的女掌櫃稱量。她就把兩樣東西同時放到重量計上，報了個很低的價錢。付了錢，奇怪怎麼這兩樣菜是賣相同的單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