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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睡在嘉陵江边的古城 |
2008-05-22 sina.com.cn |
阆中——睡在嘉陵江边的古城 2007-03-30 16:29:13 大中小 春节的时候,去了阆中。作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驴友,现在对驴友的定义太过狭隘,似乎只有去高原、沙漠、森林这些人迹罕至,被无数传媒渲染的纤尘无介的地方,才算是正格驴友的作为。但举目处,稍需舟车,便可欣赏一方美景,少却风餐露宿的劳顿,何乐而不为? 阆中,位于四川东北,依山傍水,是川北重镇,水路要冲之地。现在虽已没落,古代却盛极一时,连成都都曾在它的光芒之下,清时,阆中作为四川省会达十余年之久。这座靠着嘉陵江的古城有着深厚的历史背景,是与云南丽江、山西平遥、徽州歙县齐名的中国四大古镇,丽江、平遥早已名扬四海,可阆中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含蓄模样。三国蜀汉大将张飞任巴西太守,驻扎于此,安葬于此的那段历史,已经让它具备让人神往的最大资本。 初五一早,和朋友约在客运站碰头,原以为春运期间,车票会比较紧张,但出乎意料我们非常顺利的登上了前往阆中的班车。川东北地形多为丘陵,少有川西群山的崔嵬高大,一如那条浩浩汤汤的大江,江阔水深,却平缓,不慌不忙的流向远方,与岷江的湍急汹涌、乱石穿空相比,大异其趣。途经南充,这里受到房地产热的影响,兴修了大片住宅楼,毫无例外是空无一人,满目的“石屎森林”,映衬着午日刺目的阳光,竟有几分荒凉。后来才知道,当时看见的是南充的新城区,老城肯定比这个只见楼房不见人的开发区要繁华的多。 车程比预计的要长,花了五个多小时。到了阆中,已是下午两点过了,一下车我们就到车站去问是否有明天下午三点左右的回程车票,结果被告之要么是早晨,要么是晚上。于是我们换了另一家车站买了三点半的车票(事后证明此举非常英明)。在途中我们顺便看了阆中市容,比想象中的热闹,街道两旁凡是杂货店都有卖阆中三绝——张飞牛肉、保宁醋、白糖蒸馍。 到了古城门口,我们先找了家餐馆解饥。头一份菜,当仁不让的是张飞牛肉,其次一人一碗川北凉粉,最后是一大盆豆花。阆中产醋,所以这凉粉自然是酸辣可口,不像成都有些馆子,爱拿醋精糊弄,味酸而苦,这里的醋却是味酸而回甜,多吃也不会觉得烧心伤胃。豆花是白味的,上面淋了层香菌蘑菇炖的热汤,虽然浮了厚厚一层油花,但并不油腻,豆花吸收了菇菌的清香,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大家迅速的把眼前的菜一扫而光,吃饱了,就要解决住宿问题。在古镇,自然是住民居客栈。过了状元坊,迎面便是条小街,青石板路蜿蜒着铺开,游人接踵摩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但我们的心思全放在找客栈上了,盯着道路两旁的店招旗标,看见客栈二字就往里钻。第一位迎接我们的是位老大爷,微笑着合十问好,反弄得我们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呵呵而笑。得知我们是想投宿时,他歉然的说房子已经满员了,一听之下我们不免失望,想着既然无缘住,那就参观一下权当是留个纪念。大爷十分爽快的领着我们满院子转了一圈。天井很小,两旁都是房间,一侧是道窄窄的楼梯,想来楼上也有客房。院落虽小,却是收拾的窗明几净,不大的院中养着许多花木,连屋檐下也吊着几盆兰花,乌黑的四合瓦房把天空嵌进画框,那些兰花便是作为点缀出现在图画的一角,使整幅画面生动起来,隐隐流露出安详淳朴的气息。 我们商量着主街上的客栈可能难寻,不如到偏路去找,结果还真让我们找到了,小巷尽头,一座宽敞的庭院,匾额上书“状元阁”三字,门口木几竹椅,几位老人正悠闲的品茶聊天,进去一问刚好有三人间,谈妥了价钱,老板娘就领着我们上楼。穿过内院,这里的天井比刚才那家大,中间是石桌瓷墩,若这时有两人在此对弈,衬着周遭的白墙黑瓦、花木扶疏,便宛如画中人一般。木质的楼梯有着苍老的痕迹,但并不让人觉得摇摇欲坠,踩在上面敦实中带着清脆的响动,就像这座古城。虽然外面艳阳高照,逼仄的楼梯间却不透天光,光线朦胧而飘逸,右首一溜儿三间房,我们的居中,房中设施简单,三张床、一台电视机、外带一间仅能容人的洗手间,更无他物。房间没有窗户,可并不觉得气闷,因为除了即使关了门也会有一指宽的缝隙外,四周还有许多通风的细缝。没有窗,我们看不见窗外的风景,但靠着那些缝隙,我们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闻到流动的空气,仍旧不是封闭的,也算是一种补偿式的安慰。屋顶中央开了个用黄油布覆着的天窗,是整间屋子唯一的光源供给,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强烈又眩目的阳光,经过这层油布过滤,洒下来的只剩温和的柔光。 我们安顿好后,便前往桓候庙,桓候庙与住所相隔甚远,我们几乎是对穿了古城才来到它面前。人很多,无论是门里还是门外。按照中国庙宇的传统,进门第一道主楼上四处悬挂着歌功颂德,历代褒奖的匾额,俱是名人手笔,书法文字相得益彰,两旁厢房内展示的是张飞的生平,从桃园结义、当阳长坂、战马超、一直到他身死,全都用雕塑表现出来,说实在的这些泥塑真不怎么样,粗陋简单,毫无美感可言,仿佛是个大概示意图,只求轮廓不求内涵。过了一个空荡荡的中堂,便到了张飞像前,龛前也和寺庙一般摆放着许多香蜡供品,像是在酬神,而不是在祭祀一个历史人物,看着不少人在张飞脚下叩拜着,颇有些滑稽。中国人心目中但凡是名人,大都有升仙供人膜拜的可能,所以张飞正步着他二哥的后尘。我们参观的时候,恰巧遇着一个旅行团,就跟在他们后面“凿壁借光”,有导游讲解果然是比自己瞎转悠的强,每一块石刻,每一副对联,每一条匾额都有它的历史和渊源,我们随着导游来到主殿外墙,上面有两块石刻,一幅是张飞破张郃的勒石铭记,另一幅是朱元璋的御笔题词,我们站在最后面听着导游机关枪似的讲解,不甚了然。只有在大部队撤退的时候,把那寥寥数行字默默诵独几遍。印象最深的是一根不起眼的石柱上刻着四个字:虎臣良牧。这似乎是古代武将追求的极致。历史上的张飞,被陈寿称作“世之虎将”,自然武功非凡了,镇守一方时,辅国保民,力抗曹魏,允文允武、实在是国之栋梁。可他“爱敬君子而不恤小人”的性格弱点,让自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惜哉惜哉! 离开桓候庙,沿着滨江路,到了华光楼。一栋全木质结构的三重楼阁,是整个古镇的制高点。凭栏处,远眺长江大河,近观寻常巷陌,夕阳西下,江面浮光跃金,这青黛连绵的老旧宅院就如位温婉女子,淡眉静目间全是笃定安详,一旁的大江日夜奔腾不息,一静一动,时光就仿佛在这动静交错间缓缓流转。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楼梯,其陡峭程度让不少游人放弃攀登它。每上一层,视野便开阔一层,站在三楼,放眼望去很有些“会当凌绝顶”的旷达。俯瞰群山当然有种“一览众山小”豪迈意气,那是人征服自然的骄傲,但立于高楼广阁之上俯瞰众生,仍不失人间烟火气,超尘拔俗终归是要重回柴米油盐的。夜晚的华光楼又是另一幅模样,现代化的灯光设施把它打扮的金壁辉煌,亮煌煌的像根大蜡烛。可惜晚上华光楼不开放,要不然登高远望,看万家灯火、灯笼摇曳生姿,肯定别有番风情。 现在的阆中古城,只有六十多条巷子,在全盛时可是有近一百九十余条。听当地百姓讲,过去历任阆中政府的一大工作职能就是大拆特拆老房子,用韩寒的话说“不知道是不是从某大学拆房系或砍树系毕业的?”如今留下来的这些,全都是是托旅游的福,才得以幸免,以前官员们恨不得大卸八块的古屋旧居,眼下全都成了摇钱树,别说是拆,就是略动一动他们也是不依的。虽已不足三分之一,但也够我们逛的了。要不是有地图和指示牌的提示,我们早就走的晕头转向,因为晚上还要去坐船夜游嘉陵江,我们决定先吃饭,再散步至码头。晚餐可大费周章,我们一路不知把多少茶亭酒肆抛在身后,都没有决定好到底吃什么。往返数次后,我们的脚终于停在“张飞牛肉”门前,点了它的招牌菜牛肉米线,三元一份,等热腾腾的米线放在眼前,我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原以为三筷子就可以捞干净的米线,还是有些分量的。牛肉熬的汤头很鲜,虽然不是红味的但是也没有腥膻气,汤里放了把切成碎末的酸菜用以提味,鲜香适口,我三下五除二,一扫而光,里面的牛肉也很好吃,松软适度,韧而不老,也被我一个不落的塞进嘴里。朋友说这里的牛肉米线,比成都的要强百倍,她似乎吃上瘾了,第二天拿牛肉米线当早饭! 吃过饭,信步走向码头,远远的就瞧见江面星星点点的灯光,走进一问才知道,今天是初五,按习俗要放河灯,我们一人花五元买了盏河灯,写下乞福的话,坐在船舱里等着启航,因为是第一次放河灯大家都很兴奋,荧荧烛光下满舱尽是欢声笑语。我们把河灯折了又折,生怕它松散开来沉下去。马达声响,船慢慢向河心驶去,我们看见上一批游人放下的河灯正随着水流连成一线,就像天上的银河,在水面上闪闪发光。我们也迫不及待的把河灯小心放进水里,看着他们如百川归海般和先前的河灯聚拢在一处,一线流光,将这黢黑的夜色点缀的浪漫多情。其实中国人从来不缺乏浪漫细胞,每一项传统节日无论是其中的历史典故还是过节的方式都于别出心裁中不失古朴典雅,可现在的节日大有西风压倒东风之势,不少人乐此不疲的过着似是而非的圣诞节、情人节,反倒把自己的节日抛诸脑后,逛庙会、放河灯、猜灯谜、做花糕,划龙舟、包粽子、乞巧、赏月哪一个不比挥着棒子满大街的追逐打闹来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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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blog.sina.com.cn/u/4baf72bd010007ka486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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