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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四川日记中文版:新的重庆 |
2007-10-25 chicagotribune.com |
Here is a Chinese translation of our Sept. 13 print piece about Chongqing: 欧逸文 芝加哥论坛报驻华记者 翻译:卢静娴 重庆 –一只老鼠无精打采地从一家小旅馆的床底爬过。这里一个铺位一晚2块钱。墙顶到处是蜘蛛网和电线。怀着改变生活的美好梦想,很多人从乡下来到城市,住在这个地下三层小旅馆里。 正如移民曾改变了美国的中心地带,这些移民也深刻改变着中国。重庆的城市化是一场全国性的考验。重庆经常被喻为19世纪的芝加哥。在马克吐温眼里,芝加哥总是充满了创新,不断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联合国预测明年全球城市人口将首次超过农村人口,作为全球变化的一部分,中国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影响将是世界性的,从疾病流行到海产品价格。 城市象磁铁一样吸引着每个中国人,不仅包括象姜太平这样的农民,也包括陶然居老板娘严琦,她把一个街头小铺发展成一个全国连锁的餐饮企业,员工多达17000人。“这将是五星级酒店房间,每个房间都会有一个私人花园,”严琦领着我们参观正在重庆闹市区建设的一个豪华饭店。一个身着象牙白制服的员工跟随其后,替她拿着Fendi钱包。当严琦找不到Land rover的车钥匙时,他飞奔去寻找。 姜太平、严琦和其他成千上万农民被同样的直觉所激励,他们都希望追求更好的东西,一辆更好的车,吃上更好的饭,受更好的教育,追求更高的社会地位。 张天宝是农民的儿子,现在是重庆大厦 (Chongqing Mansion)的大堂经理。“这个沙发要9万多块钱…这个钟是香港买的,花了13万多。这面墙全部是大理石。”说着他又拿起餐厅硕大的菜单,认真地说,“这是重庆最大的菜单,重6.5公斤。” 虽然超大城市还仅露雏形,重庆的雄心随处可见。10年前这个城市还不出名,为人所知的事实可能就是二战期间史蒂威尔将军的基地所在地。不久以前,市中心的亮点也不过就是大约八层楼高的解放碑,它是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所建。 今天一座座新的摩天大厦拔地而起,其中一座模仿纽约的克莱斯勒大厦。长江和嘉陵江上航船往来如织。在过去五年,重庆就新建了八座大桥、八条高速公路和八条铁路线。市政规划官员声称,重庆在基础设施上的投入平均每个月高达10亿美元,这样的建设速度将持续10年。 重庆已经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人口总数为3100万,加上郊县面积相当于缅因州。不过城区的面积还在扩大,今后十年重庆将吸收500万外来者,相当于每年都有华盛顿那么多人口搬入重庆市。 学者James Kynge认为,重庆城市化的速度是芝加哥19世纪扩张速度的8倍,而当时芝加哥是全世界增长最快的城市。 重庆扩张的原因显而易见,市区居民平均年收入可以达到1470美元,几乎是郊县居民的四倍,而且差距还在扩大。 但是生活水平的提高毫无疑问也是有代价的。重庆市的环保人士吴登明介绍说,“这里是清水溪。”但桥下却是一条污浊不堪的沟渠。各种废弃物给重庆带来沉重的负担,水处理设施超负荷运转,每天将大量污泥排泄到江河。在重庆,长期见不到太阳,整个城市笼罩在烟雾中,即使以中国的标准来看,污染也很严重。 吴登明说,一组新的管道将在年底投入使用,提高水处理能力,届时清水溪可能会还以原貌。城市化将如何影响中国及中国以外的地区,全球环境专家正密切关注着中国的中心区域。 设计公司American SinoTech首席执行官Rob Watson表示,中国农村在变,全世界都跟着变。他的公司为重庆市政府在节能措施上提供建议。“当一个农民搬到城市,他消费的资源是住在农村时的三倍。随着财富的增加,比如看上等离子电视,这个倍数还要提高。” 中国城市化带来的压力并不仅仅在土地上,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繁荣,充满都市气息,但贫富之间的差距已经超过美国,而接近拉美国家的那种警戒水平。随着城市的扩大,贫困人口会越来越贫困。 重庆市历史学家王康说,农民占中国全部人口的80,但只拥有15的财富。“实际上存在着两个社会,两个学校系统,两个医疗系统。这两个社会之间的矛盾是中国最大的风险。” 如果这两个社会之间、城乡之间、过去和现在之间有某种连接的话,上文提到的那个肮脏的小旅馆或许就是。 这里的房间空气浑浊,走廊尽头是个小楼梯,顶多象轮船悬梯一样大。住宿客人来自四面八方,都希望能在这里挣上四五倍的收入。大部分时候,100张床位全部客满。 他们在日落后陆续回来,有些人倒在房间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打盹。很多人挤在电视房里,那是唯一光线明亮的地方。空气里充满了汗味和辣椒油。一些人赤膊打牌赌点钱。 这些人就是重庆有名的棒棒军,因为他们随身携带着竹棒,可以用来背东西挣钱。每个人都还记得他们背过的最重的东西,比如姜太平,曾背过重达 300磅 的猪蹄。 这些人并不是初次进城的年轻人,他们已经为人父,一些已经是祖父,却不太有手艺。他们自称,退休又太早,可再学新技能又太迟。 他们谈起钱来就像狂热的信徒谈起上帝。“只要多挣钱我什么都愿意干。”42岁的农民张小平说, 他两鬓稀薄,却有着肌肉发达的前臂。“我想做生意,但我哪有钱开始呢?” 他们的故事几乎都是一样的。自己辛苦的工作,这样儿女就不必如此劳作。他们骄傲地谈着孩子的英语。大部分人的孩子仍在农村,妻子在家乡种地,或也在远方打工。 小旅馆是一位50开外身材瘦削的人开的,谈起这些移民工他说,“一人打工,全家脱贫,全家打工,迈进小康。” 姜太平是重庆移民大军中的一员。他身材结实,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每天日落后,他就回到这个栖身之地。“回家了。”他说着并放下竹棒。这是他吃饭的家伙,每天靠这个工具帮人背东西能挣100来块钱。 虽然条件简陋,这个寄宿之地却也反映了中国社会一个显著的变化。30多年的改革把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他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毛禁止棒棒军干活。他可不让人象这样随意流动。”55岁的民工杜全生说,“你只能呆在农村种地,现在你愿去哪就去哪。” 午夜时分,打牌的人已经四散。房间里响起低沉的鼾声。灯光彻夜都亮着,这是房东用来保证安全的一种措施。 凌晨时分,棒棒军们又起来了。露天的盥洗室象一条无言的生产线,牙刷杯放在左边,脸盆在右边,很安静但也秩序井然。 早晨7:30, 寄宿房已经空无一人。姜太平从床边拿起他的竹棒,沿着楼梯朝楼外的光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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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newsblogs.chicagotribune.com/china/2007/09/post.html318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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